“这是梦吧?为何如此清晰,难道是春花给我托梦了吗?”白彩云自言自语,忽地想起一件事儿来。梦里春花说,她床下青砖里面有个什么东西?
那会是什么东西?
与春花的死有关吗?
白彩云随即下楼,敲了二哥的门。
“怎么了云儿?”
白彩云见二哥衣衫整齐,头束抹额,想必在看书学习,便觉得自己在这个时辰来打扰二哥有些惭愧,但是破案要紧,还是先打扰下吧,不管了。
“春花给我托梦了,她说她床底下有一个秘密,要我去看。二哥我们一起去看看?”白彩云抓着白峻溪的衣衫,形似哀求,实则要求。
白峻溪点点头解下抹额,叫了几个仆役一同前去。
一行人穿过明媚阳光的前院,路过游廊,来到了几处背阴的住所房屋门前。
春花屋子里少了人气更加阴冷,白峻溪吩咐一个身形较为消瘦的仆役钻到榻下去查看,果然在一处松动的青砖里面发现了一个小布包。随即他给拿了出来。
“二公子,石砖下面果然有东西。”仆役钻出来,递给白峻溪。
白彩云立马解开来。
只见,布包包着的是一个小小的木箱子,上面挂了一个小锁,是锁着的。白峻溪令人用刀削了去。而后打开查看,里面只有一张纸,一支笔,还有几个碎银子,以及一个绣了鸳鸯戏水的小荷包。
白彩云拿起那个小荷包,仔细端详起来。见荷包上绣着精致饱满、色彩艳丽、栩栩如生的鸳鸯戏水的花样。女工是深宅里面女子唯一可以抒情表达情感的发泄途径,一针一线温柔倾诉。
干净的绢面上是多少女子经过几番岁月下后留下的含情脉脉?
绣上的不仅只是花样更是她的情感。
“春花,你这个荷包你是打算送给谁的呢?”白彩云暗自捏紧,忽觉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随即拉开抽绳,抖了出来。
一张剪得精致的人的小像剪纸飘落在地上。
白彩云捡了起来,细细看了一遍。
“这个人像怎么觉得那么熟悉?二哥,你看看。”
白峻溪接过来,看了一遍,点点头,“似乎在哪里见过。”
箱子里还有一张纸,白彩云摊开纸面。
原来上面是撰写的一部诗歌:“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落款是杨寄沧,还盖了私印。
“寄沧?”白彩云在脑海里思索这个名字,一时间觉得耳熟能详,可却又记不真切了。
寄沧,寄沧……
好像在哪里看过!
白彩云忽地神色一滞,吩咐身边一个丫鬟去自己屋里取来一本书塾课本。
白峻溪看了这个字迹,想起来一个人,但不敢确定,犹犹豫豫道:“云儿,我觉得这字迹像某个人的,但我不敢确定。”
白彩云望了望二哥:“二哥,也许我们猜的是同一个人。”
不一会,仆役把课本递给白彩云,两人赶紧拿着纸上的字迹与课本上的批注字迹相比对,相似程度很高。
而且,课本有两个字与纸上两个字一模一样!
“寄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