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奚挑眉，洗耳恭听。

“你这样做些下流动作，传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了！”洛瑶憋出一句话来。

此话一出，洛瑶感受到背上压制一松，拉着自己的手也一撤。

晏奚不知何时起身，仍坐在地上，和跪着的洛瑶四目相对。

“你还知道你要做人啊？”晏奚道。

“什么意思？”洛瑶不知道他又要说哪门子毒辣语言。

晏奚撇了撇身后的一摊肉一样砸在地上的安王，努努嘴，“喏，那样的老匹夫你都和他扯上关系，你说，你还要不要做人？”

洛瑶刚想说清楚情况，晏奚忽然又一把勾住她脖子，把她勾过来，让洛瑶的额头刚好若有似乎的触到自己的唇边。

他懒洋洋的声音清澈如水般在山谷间流传：“不如，你不做人了。做我的宠物，好不好？”

洛瑶一把推开晏奚。

晏奚被推开得狠了，身体僵然立着，有些冷的看着她。

“我救你给你饭吃，你就拿我当宠物？”

她不知道晏奚是不是开玩笑，但是她穿越成一个人人抛弃，任人欺侮的庶女，已经让她对这些人与人之间不平等的层级和依属感到敏感、厌恶。

晏奚挑了挑眉，“不可以么？在大漠，做我的宠物，是很多人的荣幸。”

他笑着说，“很多人求还求不来呢。”

晏奚的唇勾起来的时候，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有暧昧的风流。

这样的晏奚，好陌生，好可怕。

他的确不再是那个躺在西山边破屋里竹子床上，那个脆弱又简单的少年。

洛瑶冷了心中希冀，淡声道：“那请问世子您有收宠物吗？”

晏奚错愕，他倒以为洛瑶会继续生气。

他灿灿一笑，“没有啊。大漠的银狐狸，戾天的鸢，还有流沙里的爬虫，甚至是腰扭成水蛇的美人儿，我都不曾看一眼。”

洛瑶本想装作不在乎问过去后就起身离开，再也不理这人，可是听他那么一列举，一句没有啊，忽然就烧到了心上。

她忍不住嘴张张合合，看着言笑晏晏的晏奚，问，“为什么啊？”

花影重叠中，少年笑得像风流的画，风吹花动之间，那画便翻章动卷，那集风流于一身的少年便动辄惑人。

他口吻平淡，听在洛瑶心里的尾音却绵长。

那少年说，因为你啊，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