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中的权势依旧不想放,他还想着多过几年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的日子呢。
“你就守在门口吧,朕进屋休息一会。”
明王身旁的总管低着头应声,看着一身黄袍的天子进了屋门后便恪尽职守地守在门口。
待到屋中动静歇下,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两个身穿侍卫盔甲的男子站在院门口,敲了敲门。
总管下意识地听了听屋中的动静,确定皇上并没有醒来这才上前打开院门。
两名侍卫见到眼熟的总管点了点头,进门后打量了院子,确认没人后才跟着总管到房门口。
只见总管轻轻叩响房门,轻声呼唤:“皇上……皇上?”
静声等了几息的时间屋内还是无人应答,总管瞧了瞧身后的两名侍卫,又是一声呼唤:“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
话说完屋内还是无人应声,总管这才轻轻推开房门,身后的两名侍卫见状立刻后退两步。
房门大开,屋中的暖气迎面扑来,带着阵阵异香。
总管身子一软,靠着门框缓缓坐在地上,闭上眼之前深深地看着那两个早已躲在远处的侍卫,直到瞧见那两人冲他点点头,总管才放心晕了过去。
——
泰山山顶,燎炉中焚烧着祭品,火光冲天,太子上前至望燎位,耳边“太平之章”的礼乐响起。
此时泰山笼罩在微薄的太阳光下,狂风吹得他们袖袍鼓鼓作响。
一样圆物被准确无误地丢在太子面前,飞溅的红色血液洒在他的面上,冰冷而恶心。
礼乐之声戛然而止。
“明王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一声惊雷炸醒了错愕地人群,寂静的圆坛瞬间充斥着惊慌的人声,他们四散着想要逃离。
只是刚冲到下山的路口,便被附近的卫兵堵住了去路。
太子摸了摸面上的血水,从容不迫道:“何方逆贼竟敢杀我父皇!”
他双手背后,若不是他双眼露出兴奋激动的光芒,怕是在场的人都会信他是一位忠心的太子。
只是明王把持朝政多年,太子如今也不年轻,头上总有个人压着自己,若不是怕污了名声,他早就弑父上位了。
正好如今有人替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怎能叫他不激动!
“父皇已薨,本宫即刻在此、在众位天神的面前暂代皇位,来人!”
太子长袖一挥,大声下令道:“给朕拿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贼子!”
宽阔的圆台上众人瞬间噤了声,高台之上没有一个守卫有所动作。
太子皱眉,显然还没有弄明白眼下的状况,他心中慌乱正要呵斥,然而又是一道黑影划破天空逼得他连连后退,堪堪躲过那支迎面而来的箭羽,他胸口一痛,低头看着又一支没入胸膛的箭。
太子嘴唇嗫嚅,可只有温热的鲜血滚涌而出。
在场的众人身子发颤,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正在他们不知所措时,守在路口的卫兵突然让出一条通道,紧接着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面带春风般的笑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然而没有一个人会在此刻认为突然出现的男子是想要同他们谈诗词歌赋。
“诸位莫要紧张,鄙人只是有些话想同诸位商讨一番。”
白景文在白一铭和伍洋的护卫下走到望燎位,瞧着还有呼吸的太子,他轻声笑了笑,从袖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捅进了太子的心窝。
离得近的大臣有年纪大的,差点昏了过去。
白景文笑眼看着慢慢没了呼吸的太子,这才抽出匕首,擦干净匕首上的红色后,不急不缓地收进鞘中,缓缓站起身看向台下众人。
“诸位应当还记得元武王,那个被逐出京城的废太子吧,鄙人便是他的长孙……”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两朝元老心中一紧,他们可是明王的人……当初陷害元武王的事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参与其中,难道这人是来报仇来了!
白景文饶有兴趣地观察眼前众人变幻莫测的神色,嗤笑道:“真是对不住各位,我并不想追究以往各位的过错,只是明王昏庸无道,国内百姓处于水生火热,朝中却无一人敢站出为民做事,我受苍生所托,为他们讨回个公道,若是在场的诸位又何不同的见解,大可提出。”
在场官员低着头看着身旁的同僚,无一人敢说话。
伍洋冷眼扫视如同缩头乌龟般的官员,若不是这段时间跟在白景文身旁了解到许多官员的无奈,他现在怕不是忍不住想把在场所有的昏官给杀了。
——
十月十五,宫中新帝登基,改国号大周。
新帝上位第一件事便是削减赋税、大兴水利。
第二件事则是暗地里下令肃清前朝余孽。
至于静和公主,她不是早就香消玉殒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