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个月不开花,施了肥下月一准儿开。
而圆月为了哄她高兴,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大堆民间的笑话故事书。
“小主,闷了看这个,奴婢打听了好久,花了三两八钱银子从内务府几个采买小太监那儿买来的,可贵了”
“我不喜欢看书,不喜欢识字,我又不是大家闺秀”,她堵着气。
“您不是前阵子一直在学么,奴婢见您写的字又好又整齐,这上头都是简单易懂,您……”
“都说了我不喜欢,我打小就不喜欢,以后也不想再学”,叶思娴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圆月放下书跪坐在她身边:“要不哭一场吧,别憋坏身子”
叶思娴想想也是,果然眼泪叭叭往下掉,她一边用袖子抹泪一边呜呜咽咽。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出身好,长得漂亮么,欺负谁呢这是?”
“总说叫我等,叫我忍,可是我都忍了这么久,什么时候是个头,去年把我弄到明山,中间又是禁足又是忍让,现在我脑袋上挨了一棍,连来都不来,算什么夫君”
哪怕心里都明白,可她就是委屈就想吐槽。
如果赵元汲这会儿过来,她是一定要再咬几下的。
圆月哭笑不得哄了好大一会儿,叶思娴总算哭累了,昏昏沉沉在暖炕上睡下。
……
这一整天,
赵元汲牵肠挂肚食不下咽。
午膳味同嚼蜡,晚膳也没心思吃,他耐着性子批完所有折子,趁天黑起身往后宫走去。
冯安怀刚要跟上,赵元汲猛一回头狠狠盯着他。
“朕一个人出去走走,你不必跟跟着,若敢透露半分消息,朕摘了你脑袋!”
“是是是,奴才不敢”
冯安怀只觉得自己命苦,可心里却不自觉松了口气。
到底是皇上,忍到这时候可是不简单。
……
叶思娴睡得不安稳,察觉到身边有人,立时就睁开眼。
熟悉的人映入眼帘,果然他终于来了。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病痛瞬间烟消云散,她哇一声扑倒帝王怀里,小身子一抖一抖。
赵元汲觉得自己的心肝都碎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脸色黑沉得不像话。
“对不起,朕来晚了”
“那可不么,你就是来晚了”,叶思娴毫不客气。
她腾一下坐起来,盯着他的肩膀左看右看,忽然一口咬了过去。
娴娴出言,驷马难追,她脑袋上那么大的肿包不能白挨不是?
尖锐的疼痛顺着根根神经冲进大脑,又袭遍全身,赵元汲薄唇紧抿唇色微白,却没推开她,反倒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淋淋鲜血很快染红了明黄色龙袍,叶思娴察觉唇齿一阵腥甜才慌忙松开口。
“等伤口结了痂,您就是我的人了”
害怕袭遍全身,叶思娴鼓足勇气才撑起气场。
“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小丫头胆子能通天!”,赵元汲似笑非笑望着她。
“损伤龙体可是大罪,当刺客论处,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赵元汲故意板着脸。
“不怕!”
“您要治罪便治罪,我是不会改的,娘亲说过,女孩子家金贵得紧,不能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