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有什么不同,不还是任人唯亲?”
“就是啊,夏侍郎家的嫡长子是公主驸马,太子殿下的亲姐夫,果然一家人就是亲”
“那能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没本事娶不到公主?酸什么酸?”
压抑太久的百官们渐渐有了意见,产生了逆反心理。
赵长渊听着小太监的汇报,一边批折子一边冷笑。
“他们就是不服,那孤就找机会让他们心服口服”
“殿下”
四书是太子的心腹管事太监,办事老练稳重,深得太子信任。
“奴才倒觉得不必如此着急”
“夏家父子有勇有谋是公认的,他们未必不知道,或许仅仅是逆反,殿下的雷霆手腕松一松或许就好了”
赵长渊冷目幽然:“那就更要让他们心服口服了,孤查出那么多漏洞,他们好意思说雷霆手段”
“意思是放任他们躲在角落里当蛀虫就是雨露君恩?”
“正是!”,五经大胆上前。
和别人不同,赵长渊随身太监是允许认字也许读书,两个小太监更像伴读。
这么多年主仆三人形影不离,私下里两个小太监更像心腹好友。
赵长渊对他们极为满意,曾数次惋惜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净了身。
四书五经两个,实在是老道又聪慧。
“民间还讲究个先礼后兵,孤不能惯着他们,就这么决定了”
……
次日上朝,赵长渊将厚厚一摞折子当场发落下来。
太子冷着脸一一扫视过去。
“孤知道你们不服,自今日起,吏部先来,一个一个到御书房来,孤会给你们最详实的理由更会让你们心服口服,人人有份,不必着急”
“是!”
大臣们额角开始冒汗,尤其是吏部的几个官员。
说实在的,多年为官谁能保住自己的屁股一定干净?谁敢说自己一定禁得起查?
太子殿下显然是要把他们的底裤揭开好好羞一羞,真丢人啊。
早知道不胡乱质疑也不遮遮掩掩,主动报上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当然!”
赵长渊话题一转。
“在下朝之前主动在朝堂上公布自己的失职,可免去御书房,孤既往不咎”
所有人震惊,之后开始在心里衡量。
主动报,失了面子保住乌纱帽。
不主动报,要去御书房领证据再被问责。
思来想去,百官们齐齐选了乌纱帽。
吏部侍郎先站了出来,战战兢兢拱手坦白:“启禀殿下,臣于三年前曾收受江北县令许怀安的两千两银子,给他伪造了政绩,现在他已经有升迁知州”
“嗯”,赵长渊不动声色颔首:“继续”
“两年前的柳北县令……一年前郴州县令”
零零碎碎说了好几项,数额不算大也不算小,罪行也就那样。
赵长渊听得波澜不惊:“说完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