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部落多得是,往北走有,往南回也有,还有东边儿的和蒙部,西南的扎黎部,这些都与大景朝交好,俯首称臣岁岁纳贡的”
赵长衍疲惫眺望许久,终究还是不情不愿拿出羊皮纸地图。
“且看看吧,暂时先不着急”
损失了寻闸部千顷草原,他现在看哪儿都觉得不好。
真要下手抢夺也没必要,可放弃是真不甘心啊。
“扎黎部怎样?”
给十哥递了个眼色,赵元溢照常说话。
“还行吧”,赵长衍瞥了一眼。
赵元溢自己觉得尴尬,又不会说话,继续拼命使眼色。
终于赵元淙接到信号,开始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说起来我们大景朝对扎黎部还有恩,以前的扎黎部在部落争斗中几乎消失殆尽,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公主逃到我们大景朝求救”
“皇兄他派了人去救助,帮那位公主重新建立王权,自那以后扎黎部就对大景朝俯首称臣,马首是瞻”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赵元溢很配合。
又拍了拍侄儿的肩膀:“好了,这件事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全怪你十王叔,他老大不小不可能会乱来”
“你倒是了解得很”
赵长衍冷冷一笑,转身大步回了自己马背,半晌才扔下一句。
“那就去看看吧,希望有些人能将功折罪,若再有下一次别怪本皇子不客气”
“知道知道,都是一家人,出来办差定要好好的”
僵硬的赵元溢快为难死了。
他有什么错,他不过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
……
队伍渐渐在草原上往西南方向行进。
其实赵长衍知道,越往南养出来的马性子越不够烈,而越往北,在西风吹北风刺的条件下,才越是彪悍强壮。
可惜没办法,总不能真把寻闸部给逼死,或者把两个王叔逼死。
半个月时间不长不短,赵长衍逐渐消气,路程也在缩短。
他们一行人终于在八月前赶到了大景朝西部的小部落扎黎部。
这是一个纵横南北的小部落,有沙漠似的戈壁滩,也有郁郁葱葱的南部雨林,比部落之前的疆域要大得多。
“不知道扎黎部新任国君是谁,倒是有本事,前前后后也不过十几二十来年而已”
赵长衍淡淡佩服。
十王爷和十一王爷不好说别的,只含笑。
“说不定是咱们认识的人”
听说六王赵元澈曾在此地出没,有人更传言他与那扎黎部公主有过一段绝恋,不知现在如何。
万一遇见他,那可就好办多了。
又或者,扎黎部的新任首领根本就是他?
怀揣着秘密,赵长衍一行正式递交文书,来到扎黎部拜望。
入境的第一条路是还是草原,这里河流贯穿,草原丰密茂盛,比原先的寻闸部又是一番风景。
他们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扎黎部的皇城,可汗住的宫殿。
说是宫殿,不过是个不大不小的木屋群,周围有士兵守备,看起来与大景朝寻常百姓人家住的差不多。
甚至‘宫殿’不远处还有不少牛羊。
百姓人家的房屋也坐落在宫殿不远处。
青山绿水密林间炊烟袅袅,偶尔有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传来,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