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后,众人也免不得一阵唏嘘。
这皇家的孩子瞧着虽风光,却也实在可怜。
如今这一走,这辈子怕是都回不来了。
只是不知这位在南国嚣张跋扈惯了的小皇子到了北国是不是还这般任性?
若真是如此,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正在外面考察民情的南言顼得了消息便带着白染和苏安祁往京中赶去,只盼着能在使臣离开前赶到。
白染初闻南言熙要前往北国和亲的消息时也是一阵,心头坏过一抹异样,酸酸涩涩,叫她不敢去触碰。
她只以为是自己心疼那个可怜的孩子,自小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委屈,如今却又要背负着民族大义前往北国和亲,这世道待他还真是不公平啊!
“九殿下这病来得还真是及时。”
苏安祁勾着唇嗤道,那父子之间的勾当她不用想也知道。
“他若不病,又怎能骗得熙儿前去和亲?”
南言顼一脸的恨意,亏她一直当南言出与南言熙平日里的争斗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
如今他们竟趁她不在京中设计她唯一的弟弟,果真是她南言顼太过仁善,才叫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骑在他们姐弟的头上。
白染蹙眉道:“如今圣旨已下,便是咱们能够赶回去,怕是也晚了。”
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白染紧抿着唇,她忽然后悔了。
若是当初她没有拒绝南言熙,那个一脸明媚的孩子是不是就不用经历这些悲痛了?他以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
“我就算拼了不做这个太女,也断断不能叫熙儿去北国和亲。”
南言顼一脸认真地说道,这些年她只顾得忙于政事,根本就无暇顾及那个弟弟。
如今他都要被送去和亲了,她若还无动于衷,那她这个太女做得还有什么意义?
“殿下勿要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白染心中虽也担忧,却还存着几分理智。
南言顼的太女之位断然不能让给旁人,如此,要留下南言熙,还得再想别的办法。
“那孩子平日里不是像只小老虎似的挺厉害的吗?怎么就答应了要去和亲了呢?”
苏安祁实在是想不通,南言熙看不是一个会轻易吃亏的人。
“八殿下再厉害也只是仗着皇上的宠爱,那贤贵君和三皇女随便一番设计,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南言熙也就是有个甩鞭子的本事,真遇上斗心眼儿的事情,他哪儿能是贤贵君的对手?
尽管三人连夜赶路,还是未能阻止南言熙的出嫁。
才入了京城,宫门口便已响起了鞭炮声。
“我这便进宫去求母皇,你二人务必要拦住离去的使臣。”
南言顼急急说道,此时她已顾不得许多,只能先将南言熙留下来。
白染看着已经失了理智的南言顼,有些担忧她会因冲动而做出什么傻事儿来,便冲苏安祁使了个眼色。
“此处有阿染就够了,还是我陪殿下一起去面见皇上吧!”
苏安祁随着南言顼离开,白染独自驱马来到那辆缠满了红绸的马车前。
“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