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哥哥请起。”
顾岁安淡淡地说道,既无半分高傲,也没半点胆怯。
“谢君后。”
四人从地上站起身来,垂着头再也无人看顾岁安。
“赐座。”
“谢君后。”
四人坐在身后的椅子上,这才又抬头看向顾岁安。
“平儿,上茶。”
顾岁安记得白萱以前应该是有一君四侍的,今日只来了四人,还有一人缺了席。
素闻白萱之前不喜男色,在王府时也只是按照规矩进各君侍的院子,但后来她从外头带回一个男子,才一入府便被封了侧君,亦颇受宠爱。
瞧着今日来的这些人年岁都差不多大小,应当是先皇当年赐给白萱的君侍,而那位宠侍却是未到。
“我等冒昧前来,不知可是扰了君后歇息?”
终究是王府里的老人儿了,王琪率先开口道。
“无妨,倒是本宫身子一向不好,才将与哥哥们见面的时辰推了半日。”
顾岁安轻轻咳嗽一声,捂着唇说道。
见他气息不稳,说话亦有些有气无力,众人倒是真的信了。
早上接到刘红的传报,他们还以为是这位芯君后要立威,才可以改了请安时间。
如今瞧着那模样儿,怕是昨夜连侍寝的力气都没有吧!
“君后身子要紧。”
王琪身后的男子一脸老实模样儿,说话也比较诚恳,倒是叫人多了几分好感。
顾岁安又与四人客气了一番,听着他们介绍着自己的名字和封号,他也将记忆里的人名和模样儿对上了号儿。
“惠君弟弟说他身子不适,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来向君后请安。”
王琪如实说道,至于这惠君罗氏到底是真不适还是假不适,那就与他无关了。
他们本是约了一起过来的,那罗氏却非说自己身子不爽利,要王琪帮忙告个假,可他瞧着罗氏可欢实着呢!
罗氏如此做,无非就是想告诉这位年轻的君后,皇上宠着他,谁都比不得。
要说起来,在王府里的时候,那罗氏便没少仗着受宠欺负他们,奈何人家有妻主给撑腰,他们亦无可奈何。
“无碍,身子才是要紧的。”
顾岁安才不在意这些呢!
只要这些人不主动来找他的晦气,他巴不得白萱夜夜宿在别处。
躺在她身边,他都觉得恶心。
若不是怕一击不成,顾岁安都想趁着半夜白萱熟睡之时给她一刀,也省去了白染在外头那般筹谋。
“平儿,将本宫给几位哥哥备的见面礼拿过来。”
顾岁安说罢,又对着众人道,
“这是本宫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各位哥哥莫要嫌弃。”
“臣侍不敢,多谢君后。”
四人连忙起身道了谢,顾岁安这一番话放低了姿态,倒是颇得众人的好感。
“君后既是身体不适,还是早些歇着罢,臣侍等便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