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爹没有了,她无法弥补作为女儿给予爹的孝心,但她还有相公,倒是可以学习如何为人妻!
闻言,司庭远朝朱珠宠溺一笑,“傻丫头。”
司庭远和朱珠这般说说笑笑地吃着饭,就听到柜台那儿传来一阵喧哗声。
两人带着疑惑,一同扭头瞧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瞧着像是天香楼的掌柜,在对另一个男子连连拱手,道着歉,“高管家,实在对不住,不是我们天香楼不想做高老太爷的生意,而是您也瞧见了,这高老太爷已经吃遍了我们天香楼所有豆腐做的菜,再也没有办法做出他老人家心目中的那味道,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那个被称作高管家的人苦笑道,“这我也知道。可咱们老太爷固执得很,县令大人又拗不过他。麻烦你们的大厨再想想法子吧!房掌柜,您放心,做出了新奇的豆腐菜之后,那赏银必定不会少。”
“不是赏银的问题,是我们大厨实在是已经黔驴技穷了。而且人现在就躲着高老太爷,高老太爷这一来,咱们大厨就躲出去了。”房掌柜实在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对方又不是一般人,而是这县城里头最大的官儿县令高大人的老爹,轻易得罪不得,他这回啊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房掌柜和高管家还在那儿你推我拉地来回扯着皮,店里的人都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除了司庭远和朱珠就没有别人在意他们在说什么,自顾自地吃着饭菜聊着天,好不惬意。
正巧这时,小二上来替司庭远和朱珠添茶,见他们瞧着柜台那儿,便笑道,“二位客官想必也听到了,这高老太爷是咱们县令大人的老爹,他这人啊平生没什么喜好,就是对豆腐做的菜甚是痴迷,因此每一日都要吃咱们天香楼的豆腐宴。”
顿了顿,小二又道,“可是这时间一长,他老人家就吃腻了,吵着闹着要咱们大厨给他做新鲜的、他没吃过的豆腐菜。这不,他老人家天天都到咱们天香楼来,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让人甚是无奈。”
“你们大厨就没有再用豆腐做出些新奇的菜来?”朱珠好奇地问道。
“哪里没有?”小二撇了撇嘴,道,“咱们大厨都已经绞尽了脑汁,但再能干的厨子也比不过等着吃的人,这不,好长时间都没有新菜式了。”
“小二,别闲聊了,这里添壶茶。”隔壁桌的食客喊了一声。
小二清脆的应了一声,给司庭远他们道了声抱歉,让他们慢吃,就转身去了隔壁桌。
朱珠低眉沉思,半晌抬头看着司庭远,道,“相公,或许我可以试试。”
“你是想帮这房掌柜解围?”司庭远问道。
朱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抿了唇,道,“一是替房掌柜解围,二是也想让那高老太爷尝尝新鲜的豆腐菜。”
司庭远点头,没有犹豫地支持她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做吧。”
朱珠小心翼翼地问他,“你不觉得我这是在抛头露面?我可听说了,那京城里头高门大户的姑娘们都不会轻易出来见人的。”
司庭远不妨她这么问,愣了愣,道,“傻丫头,在我这儿,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拘着你。”
朱珠听了司庭远的话,眉眼就含了笑,“好咧!谢谢相公,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