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想通了,就不再纠结,瞧见司庭远那脏污的衣裳,再有这会儿才闻到的血腥味,以及不知该如何形容的臭味儿,忙不迭地捂了鼻子,催促司庭远道,“快去将脏衣裳换了,再去洗洗,这味儿可真难闻。”
司庭远抬起袖子闻了闻,倒是不觉得哪里难闻,可瞧见朱珠那避之不及的模样,便笑道,“行行行,我这就去。”
“诶诶,你还是先别去了。”朱珠后退几步,阻止司庭远道,“先把这些野物处理了再说,免得又弄脏了干净的衣裳,我还得多洗几件。”
“成。”司庭远笑着点了头,动手就收拾起野物来。
司庭远将方才背在自己肩头的竹筐一翻,将里头的野物往外头一倒,朱珠就瞧见了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想必是在那早前挖的坑里抓回来的。
让朱珠感到新奇的是,竹筐里头还有两只虽然皮毛上染了血,但依稀能瞧见是通体雪白的貂儿。
这会儿,只听得听司庭远道,“原是瞧着这两只貂儿甚是讨喜,就想将它们抓回来给你养着,可下手重了些,让这两只貂儿没了性命。索性这貂皮还完好,不如就将这貂皮剥了,给你和小珊儿一人做一条围脖,如何?”
朱珠原以为司庭远是要用这两只貂儿去镇上卖了换银两的,毕竟她可听说了,貂儿的皮毛甚是金贵,卖也能卖到个好价钱,谁知司庭远却是想用来给她和朱珊做围脖。
因着身子原因,冬日里朱珠总是畏寒,穿了好些衣裳在身上都觉得冷,若是有了这用貂绒做的围脖,今年这冬日必定是能御寒的。
想到这,朱珠双眸微亮地瞧着司庭远,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相公您如此细心,那我这就多谢相公了!”
司庭远拱了拱手,笑道,“客气了,娘子。”
接着,朱珠便不再打扰司庭远,而是在一旁认真地瞧着他收拾。
司庭远将一只野鸡收拾完,递给了朱珠,让她拿去灶房炖起来,回头给朱珊补身子。
朱珠便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做饭了,等饭做完,想必你也收拾妥当了。”
司庭远点头,朱珠便进了灶房。
等朱珠做完饭,从灶房里头出来,果不其然,司庭远已经将野物收拾完,留了些自己家吃的,其他的就准备拿去镇子上卖了。
吃晚饭的时候,朱珠将今儿个泥瓦匠家的娘子带着草儿一道上门,美其名曰是探望朱珊,实则是来探听虚实的事儿与司庭远一五一十地说了一番。
司庭远听了,就摇头笑道,“你啊,又糊弄人家。小心她们知晓了真相,与你急。”
朱珠吃吃一笑,道,“谁叫她们是存了坏心思的?这可怪不得我。若是好心好意地上门来瞧珊儿,那我也不如此捉弄她们了。”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碗筷,凑近司庭远,小意地央求道,“相公,先前你说的,要让那对母女也尝尝被蛇咬的滋味,今儿个晚上是不是可以……”
原是打算昨儿个的,但是因为发生了司昊宸被绑,朱珊受重伤的事儿,司庭远就把教训泥瓦匠家的娘子和草儿那事儿给搁置了。
谁成想,今儿个泥瓦匠家的娘子就按捺不住上了门,如此不消停,那就让她受些小伤,好生待在家里头养伤吧,也省得整日在朱珠眼前晃悠,瞧得让人心烦。
这般想着,司庭远便笑着点头,道,“那就今儿个晚上行事吧。”
“好,我可就拭目以待了!”朱珠笑眯了眼,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
司庭远宠溺地笑了笑,手痒痒地点了下朱珠的翘鼻,惹来了朱珠的一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