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戳了戳白芷的额头,嗔道,“你这丫头,这话在我跟前儿说说就算了,若是被你家世子爷听到,可不得将你当场剥皮抽筋了去?!”
闻言,白芷倏地捂了嘴,眼睛瞪得溜圆。糟糕,她这日子怕是过得太舒坦了,都忘了世子爷的性子了,况且又是将世子妃和别的男子扯在一块儿,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难烦了?!
白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多谢世子妃提醒,奴婢往后会小心的。”
“你啊,这性子跟暗二倒是一般无二!”朱珠无奈地摇头,嘱咐道,“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白芷连连点头,“我省的,世子妃您就放心吧。”顿了顿,将脸凑到朱珠面前,舔着脸笑道,“若是奴婢日后得意忘形了,世子妃您可得替奴婢在世子爷面前多美言几句。”
朱珠失笑,但也应了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吃了早饭,朱珠就带了白芷往张家而去。
还没进张家门的时候,就听到里头欢声笑语的,竟是有不少人。朱珠和白芷面面相觑,都疑惑不已。这不年不节的,谁会上门来?
推开半开的院门,朱珠和白芷走了进去。
坐在堂屋里头的张木匠家娘子一眼就瞧见了她们,倏地站起身,热情地迎了出来,“哎哟,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快里边儿坐。”
朱珠任由张木匠家的娘子拉了自己的手,一路跟她往堂屋里头走,一边笑着问道,“您家这是有客?我是不是来得不巧?”
张木匠家的娘子愣了愣,随即笑道,“那不是客,是你张二叔和张二婶带了孩子们回来了。”
朱珠脚步顿了顿,怪道她觉得堂屋里头的人甚是眼熟,原来是常年在外头做生意的张木匠家的二儿子。
进得堂屋,朱珠与张木匠家的二儿子和二儿媳问了声好。
张木匠家的二儿媳就上来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就是珠丫头?哎哟,好多年没见着了,二婶我可差点儿就认不得了!”
朱珠抿着嘴笑,继而道,“那二婶回村的这些日子可要与我多走动走动,今后可就认得了!”
张木匠家的二儿媳听了朱珠这话,哈哈大笑,对着张木匠家的娘子道,“这丫头的性子可变了不少,哪里像小时候那般怯生生的?我真是爱得紧。”接着,又转头对朱珠道,“给我做闺女可好?”
“弟妹说什么呢?要说做闺女,那不得给我和我家相公做闺女?!”张木匠家的大儿媳给自家相公喂了药,伺候他睡着了,这才进了堂屋,听了张木匠家二儿媳的话,出声嗔道。
张木匠家的二儿媳素来就与这个大嫂关系极好,听了她的话,也不恼,直道,“大嫂,你可是有闺女的人,而我呢?这肚子不争气,连生了两胎都是男孩儿,我和相公可盼着要个闺女呢,是不是啊,相公?”
张木匠家的二儿子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惹得堂屋里头坐着的两个亲儿子直呼,在他们张家,这男孩儿啊没有地位!
这话一出,让众人都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