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瞧着半晌都没有人答她的话,再者丁嬷嬷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怪异,便蹙了眉,问道,“你们可是有事儿没与我说?”
丁嬷嬷便叹了口气,将那些流言一五一十地说与朱珠听。
听完,朱珠便挑了眉,道,“哦?原来还有这事儿。怎么不早与我说?”
丁嬷嬷矮下身去,告罪道,“都是老奴的主意,想着您这段时日身子骨不好,便将流言给瞒了下来。只等着您好些了,再与您说。谁知……”
朱珠点头,道,“嗯,你也是为了我的身子骨着想,我不怪你,快起来吧。”
“多谢夫人。”丁嬷嬷谢了朱珠,接着又道,“夫人,这金氏今儿个都上门来了,您看咱们现在该如何做?”
朱珠冷笑,道,“走,咱们出去瞧瞧去!这都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我若是躲着不见人,可不就如了那金氏的意思,坐实了那些流言就是真的了!我可不能白担了这些莫须有的污名!”
说着,朱珠就起身,慢慢地往屋外走去。丁嬷嬷她们不敢怠慢,同时也是怕自个儿出去的晚了,朱珠吃亏,便急忙跟在朱珠身后,出了门。
院外,金氏骂得畅快,那唾沫横飞的模样,让瞧热闹的人纷纷皱眉,往后退了退,生怕被喷一脸的唾沫星子。
朱珠走到院门口侧着耳朵听了听,越听眉头越是紧蹙,心头越是火起。猛地,她将门打开,状似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这是?一大清早的,在我家门口嚷嚷什么?”
“呸……”金氏朝朱珠啐了一口唾沫,若不是朱珠躲得快,那条新做成的裙子就要沾上脏污了。
这会儿,只听得金氏骂道,“哟,你倒是出来了啊,怎么着?竟是不躲了?别啊,你继续躲着呀,你不是能耐着吗?”
闻言,朱珠一脸的不明所以,指着自个儿的鼻子道,“我躲什么?我安安分分地待在家里头,什么都没做,用得着躲?”
“什么都没做?”金氏冷笑道,“你还有脸说你什么都没做?小娼妇,你亏不亏心啊你?!”
朱珠嗤笑一声,老神在在地道,“你这张口闭口的唤我是小娼妇,那你不妨将我做的事情说出来让我还有大家伙儿都听听。”
金氏微微一怔,没有料到朱珠会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而非她预想的那般撒泼打诨。
这几日,她听了别人说,泥瓦匠与朱珠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她就抓耳挠腮地心里头异常烦躁。再加上她家弟媳在她耳边整日里念叨,定是朱珠先勾了泥瓦匠,再往她屋子里放了蛇,才让她与表弟的丑事暴露在人前,接着泥瓦匠就顺势地将自己给休了,好与朱珠暗中来往。
这么一来二去的,金氏就真的觉着自个儿是被朱珠给陷害了。她想着自个儿已经落到了这般田地,那么朱珠也别想好过。于是,今儿个,金氏就趁了娘家人不注意,早早地起了床,往桃花村来找朱珠麻烦,誓要将她弄得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