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谅小花娘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便挺直了腰板儿,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在说什么屁话?!我哪里有做过这事儿?!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噗……”朱珠身旁的朱珊捂了嘴笑道,“我可瞧着你这人脏污不堪,哪里还需要人泼脏水?”
“你这臭丫头,这会儿有你说话的地儿吗?”金氏怒斥朱珊。
朱珊敛了笑道,“怎么没有我说话的地儿?毕竟除了小花,我也是你和草儿洒引蛇粉要害了的人!怎么?还不让苦主说话了?那我可是要去县城里头问问县太爷,这是哪门子的律法?!”
朱珊被丁嬷嬷调教了这么些日子,竟是成长了许多,说出来的话条理分明,堵得金氏一时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我……我不与你们说这些。”
听了金氏这话,又见她那左闪右躲的眼睛,大家伙儿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金氏和草儿给小花和朱珊洒引蛇粉的事儿那必定是板上钉钉了的。于是乎,大家伙儿瞧金氏的眼神就有些异样。
金氏自然瞧见了大家伙儿的神色,心里暗暗叫苦,她提蛇做什么?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得赶紧扯开了话头才是!这样想着,金氏便道,“小娼妇,你心里头有鬼,总是给我扯这扯那的,不敢与我直说勾了草儿她爹的事儿,想糊弄过去是不?!”
瞧热闹的众人听了这话,又窃窃私语起来。
“金氏这话,倒是有些道理!”
“嗯,若是没什么,为何这珠丫头要扯了别的事儿!”
“没准啊,这珠丫头真与泥瓦匠有些什么也说不定!”
……
“你们胡说什么呢?!当心烂了舌根!”白芷怒气冲冲地用剑柄指向瞧热闹的众人,对着他们就是一顿呵斥。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得一阵怒吼在人群外响起,“金氏,我休了你全都是因为你不守妇道,你别胡乱攀扯别人!”
金氏浑身一震,转身瞧见泥瓦匠穿过人群,走到她跟前,冲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直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好半晌,金氏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泥瓦匠道,“你……你……你……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泥瓦匠家的老娘走了过来,站在金氏跟前,阴着脸道,“没想到我儿都将你给休了,你还如此不知所谓!竟然敢到处败坏我儿的名声!”
说着,泥瓦匠家的老娘转身朝向瞧热闹的众人,沉着声道,“各位乡亲,咱们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儿是什么样儿的人,大家应该都清楚。他最是老实本分,哪里会做出和别人暗通款曲的事儿来?!”
说到这会儿,泥瓦匠家的老娘瞧着众人一个一个都因着她的话点了头,缓了缓气,又道,“再有,大家不妨想想,司家的庭远兄弟那样的人品相貌,哪里是我儿能比得上的?!珠丫头是瞎了眼不成,嫁了那般好的男子,却来勾搭我儿?我老婆子头一个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