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来,朱珠与李家夫人在约定的地点碰了面,便由李家夫人引着,一道去了许家。
许家夫人在许轩林的屋子里头照看自家儿子,听了下人的禀报,怔忪之后,便忙起身迎了出去。
李家夫人是许家的熟客,门房也不敢拦,径直卸了门槛儿,让马车一路驶到了二门处。
这会儿,许家夫人已经候在了二门,见李家夫人被丫鬟从马车上扶了下来,便快步走了上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姐姐怎么来了?也不先与我说一声。”
“我这不是怕咱们做不成亲家,你就不欢迎我上门了,所以就先斩后奏。我这上门了,你也总不能将我赶出门去不是?!”李家夫人亦是笑着携了许家夫人的手。
许家夫人听了这话,眼睛一红,歉意地道,“是我许家的不是。”
李家夫人嗔道,“你又来了,哭哭啼啼地做什么?!”顿了顿,又凑到许家夫人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许家夫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瞧着李家夫人。
刚想开口说话,李家夫人就轻轻地捏了捏许家夫人的手,她这才将疑惑的话语给咽进了肚子里。
说话的功夫,朱珠和白苏已经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一旁笑看着她们。
李家夫人笑着将朱珠介绍给了许家夫人,只说是娘家那儿的亲戚,这段时日来县城瞧她,她便带着她来许家串串门。
许家夫人与李家夫人相交多年,深知她的为人,又加上方才的那些话,许家夫人料想李家夫人带朱珠上门不会如她说的那般简单,于是便不动声色地与朱珠见了礼,将她们迎进了自个儿院子的花厅里头。
分了宾客落座,李家夫人扫了花厅里头肃立的丫鬟一眼,许家夫人见机,便将丫鬟给挥退了去,另吩咐了自个儿的贴身丫鬟去门口守着,防着有人来偷听。
待闲杂人等都退下之后,许家夫人急急问道,“姐姐,你快与我说说,方才在二门处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李家夫人笑着道,“别急,别急。你听我慢慢说。”接着,就将许轩林中了蛊的事儿与许家夫人说了。
许家夫人听后,心下大骇,脸色也泛了白,半晌,哽咽着问道,“姐姐,你说得……说得……可属实?”
李家夫人脸色微正,道,“人命关天的事儿,我不会与你玩笑。”
“轰……”许家夫人只觉得自个儿的脑袋跟炸开了似的,一阵的头晕目眩,身后的贴身丫鬟瞧见她摇摇晃晃的身子,忙给她抚着背,顺着气。
“许夫人,您莫要太过忧心,许公子的蛊毒能解,身子定会安然无虞。”朱珠笑着开口,安抚着许家夫人。
许家夫人感激地瞧了朱珠一眼,起身,走到她面前,深深地拜了下去,“还得多谢夫人,若不是您……”
朱珠哪里能让许家夫人拜下去,忙起身托住了她,道,“夫人莫要客气。”
“是啊,妹妹。你快别多礼了。等轩林康复了,再谢也不迟。”李家夫人在一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