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贴身小厮摸了摸脑袋,见白苏不像是善谈之人,便闭了嘴。
一炷香过去,没有任何的动静,那贴身小厮着实有些犯困,连日来他都一直在照顾自家少爷,可没怎么好生歇息过,这一闲下来就困得厉害。
正当他打着哈欠的时候,余光突然瞥到许轩林胳膊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顿时吓得瞌睡都没了,结结巴巴地道,“那……那是什么?”
白苏面不改色地道,“你家少爷中的蛊虫。”
“呕……”那贴身小厮干呕了一声,少爷身子里有虫子,这也太可怕了。
可更可怕的还在后头,这会儿,那许轩林胳膊上的小洞慢慢变大,从里头缓缓钻出一条浑身翠绿的蛊虫来,那蠕动的身子,怪异的长相,让那贴身小厮再也禁不住蹲在一旁,哇哇大哭起来。
白苏皱了皱眉,那股子呕吐物的酸臭味和蛊虫破洞而出带来的臭味夹杂在一道,让她一阵不适。
忍了忍,白苏引着那完全从许轩林身体里爬出来的蛊虫进了装有李家大姑娘血液的小木桶。待那蛊虫碰到李家大姑娘的血液,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了去,只剩下那血液上清晰可见的一层淡绿色的痕迹。
白苏将小木桶盖好收起,再替许轩林将他胳膊包扎了一番,继而又诊了脉。
探得脉象平稳,白苏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的微笑。
白苏站起身,往外屋走去,在路过这会儿已经恢复成干呕模样的贴身小厮背后的时候,白苏往他手里递了粒药丸,道,“吃了它,会好一些。”
那贴身小厮一愣,转过脸,苦哈哈地对白苏笑了笑,继而又干呕了起来。
白苏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脚就出了里屋。
……
与此同时,在李家二房与自家娘亲挑选嫁妆首饰的李家大姑娘却毫无征兆地吐了血,继而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吓得李家二夫人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唤了丫鬟将李家大姑娘抬去了她的闺房,又喊了小厮去请大夫。
大夫来了,替李家大姑娘诊治了一番,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只是那手腕上的伤瞧着瘆人罢了。大夫常来李家看诊,也深知这李家二夫人的性子,怕自个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会胡乱言语,到处去败坏他的医术名声,便假意指着李家大姑娘手腕上的伤说了几句失血过多,伤及了元气之类的话儿,开了个无关痛痒的方子搪塞了过去。
……
不说李家二房怎么鸡飞狗跳,却说许轩林院子的外屋里头,许家夫人等得煎熬,也没有心思坐,而是来回踱步,让李家夫人瞧着一阵晕眩。
李家夫人劝着她坐着等,她非是不听,也只好随她去了。
等了好些时候,连李家夫人都有些急了,对朱珠道,“怎么进去了这么些时候,都没个动静的?!”
“伯母莫急,咱们耐心等着就是。”朱珠柔声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