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偷摸着瞧了几眼朱珠,心里头对她是又嫉妒又恨。因为朱珠确实很美,就像是那天上的仙女儿似的,眉眼精致又不失妩媚,那一颦一笑勾人心魄,她这个女子都禁不住被她吸引,更何况是男子呢?!
想到这,银屏情不自禁地伸手,隔着脸上的薄纱,去摸那薄纱下的疤痕。
自从那次死里逃生之后,虽然她受的伤痊愈了,但脸上也留下了永远都不可能抹去的疤痕,以致于得戴面纱过一辈子,再不能以原来的面貌示人!
她恨!蚀骨的恨!恨不得将那害她的人碎尸万段!
银屏的眼眸里流露出强烈的怨恨来,浑身的气息也变了。
白苏和白芷原就是暗卫,那敏锐程度便不在话下,银屏的气息一变,她们就察觉到了,不约而同地朝银屏瞧来。
被两双犀利的眸子盯着,银屏吓得差点儿站不住脚,稳了稳心神,道,“奴婢想起老太爷那儿还有事儿,奴婢就先告退了。”说着,银屏飞快地蹲身行了一礼,也不管朱珠同不同意,逃也似地出了屋子,伴随着身上那银铃清脆的声响。
屋子里头,朱珠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均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半晌,白芷撇了撇嘴,道,“奴婢瞧着这银屏有问题。”
白苏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觉不觉得这银屏瞧着有些熟悉?”这时,朱珠若有所思地问道。
白苏和白芷一怔,仔细思索了一番,均是摇了摇头,表示未曾有熟悉之感。
“可我却……”朱珠话未说完,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白苏和白芷已经习以为常,早没了初时的惶恐,手脚麻利地伺候着朱珠重新睡下,留了一人在屋子里伺候,一人去灶房熬药。
待司庭远与暗七说完话,从书房回了屋,白苏第一时间将朱珠之前醒过的事儿与他说了一番。
“怎么不去唤我?”司庭远问。
白苏笑道,“奴婢原也是要去唤您的,但夫人不让惊扰您。”
听是朱珠的意思,司庭远便没有追究,只瞧着朱珠,轻声道,“你啊,总是如此贴心。”
白苏瞧着这儿不需要自个儿了,便蹲身给司庭远行了一礼,便转身往外头走。
谁知,司庭远便唤住她,吩咐道,“下回若是我不在,夫人却醒了,必要唤了我来,可听明白了?”
白苏点头应是。
司庭远便伸手挥退了她。
“算算日子,何御医也该回了,希望这回他能将你治好。”司庭远握着朱珠的手,喃喃地道。
虽然朱珠醒了是好事儿,可到底还是不正常,司庭远便想着招了何御医回来,给朱珠再诊一诊脉。
巧的是,司庭远刚想给何御医送信,何御医的信便先他一步送到了司庭远的手里,信上何御医提及他寻到了一味珍贵之药,对于嗜睡之症有疗效,这会儿正往回赶。
于是司庭远期盼着,兴许这回有所转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