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便点了头,和白苏一道收拾了碗筷,去了灶房。
待白苏和银屏一离开,朱珠便又睡了过去。
“奴婢就说,必是因着那银屏的关系,夫人才时睡时醒的!”经过今晚的事儿,白芷越发的笃定。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再多试几次也无妨。”司庭远替朱珠盖好被子,沉吟道。
“是。”众人齐声应是。
“好了,天色不早了,都下去歇息吧。”
司庭远挥了挥手,众人便退了下去。
……
一连试了几次,只要银屏出现在朱珠身边,朱珠便能苏醒过来,而银屏一旦离开,朱珠便立时陷入沉睡。
事实证明,银屏与朱珠的昏睡息息相关!
“公子,奴婢这就去把那银屏唤来,好生问上一问。”书房里,白芷说是风就是雨,禀了司庭远,就要往外头走。
白苏伸手拉住她,蹙眉道,“咱们无凭无据的,如何问?”
“这……”白芷噎了一下,停下脚步去瞧司庭远。
司庭远垂眸,不说话。
何御医开口道,“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那银屏到底是田老头家的人,若是咱们贸然唤了人来,得罪了田老头,他那迂腐的性子可不得记了咱们的仇?!”
“何御医所言有理。”司庭远点头,沉吟了一番,吩咐白苏道,“传信给暗二,暂时不必回来了,去查一查银屏。”
“是,奴婢这就去。”白苏应了,下去给暗二传信。
白苏刚出门,迎面就碰上了往这边来的陈氏。
“朱大伯母来啦。”陈氏一个乡下妇人听不得别人唤她太太或者夫人,所以白苏她们便跟着朱珠唤她“大伯母”。
陈氏快走几步,拖住白苏欲要行礼的身子,笑道,“我有事要与你家公子说。”
“哦?”白苏诧异,原以为她是来瞧朱珠的,谁成想却原来是寻司庭远的。
陈氏四下瞧了瞧,轻声与白苏道,“关于那蒙了面的丫头!”
银屏?白苏挑眉,“您认得她?”
陈氏撇了撇嘴,没有回答白苏的话,反而道,“行了,不与你多说了,你忙你的去吧。”说着,就越过白苏往书房那儿走去。
见陈氏如此,白苏心里的疑惑更甚,但即便如此,司庭远的吩咐,白苏还是需要完成。因此,便不再耽搁,去给暗二送了信。
“大伯母来了?快坐。”司庭远见了陈氏敲门进来,虽然心中讶异,但还是礼数周到地请了她坐下说话,并吩咐了白芷给她倒茶。
陈氏毫不客气地接过白芷递上来的茶说喝了一口,对司庭远道,“有个事儿我要与你说上一说。”说着,还特意瞧了眼白芷和何御医。
司庭远一顿,笑道,“大伯母不用顾忌,但说无妨。”言下之意,白芷和何御医是可信之人。
陈氏便轻声将她的发现缓缓地道了出来。
一时间,书房里只剩下了陈氏的说话声。
直到陈氏滔滔不绝地说完,书房里才响起司庭远低沉的声音。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