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和白芷对视了一眼,继续去扯葛琼。
葛琼又是挣扎不已,嘴里头还不干不净的。
白芷翻了个白眼,决定来硬的。于是,她以手为刀在葛琼的后颈上狠狠地劈了下去。
葛琼眼睛一翻,如同方才的田太傅一般直直地晕了过去。不过,田太傅有冷墨及时接住,没有摔在地上,葛琼就没那么幸运了,直接额头着地,发出“咚”地一声,听着就疼。
当然,在场的人可不会同情葛琼,尤其是铁柱娘更是哈哈大笑出声。
葛琼没了动静,白苏和白芷便省力了许多,拖了她就进了柴房。
李茜茹则带了朱珊和司昊辰去了朱珠的屋子,丁嬷嬷则如她所说,去了隔壁,劝铁柱娘消气。
经何御医诊脉,田太傅无甚大碍,只是一时气怒攻心罢了,只要稍加休养,注意不要再动气即可。
冷墨这才松了口气,吩咐贴身侍卫拿了何御医开的药方去抓药。
司庭远亦是放下心来,毕竟这是在他的地儿,若是田太傅有个三长两短,他也难辞其咎。
安置了田太傅歇息,冷墨和司庭远他们出了屋子。
刚一出屋子,冷墨便黑着脸质问司庭远,“司公子是不是该与我解释解释,为何我外祖父会突然晕倒?!”
“嘿,你这人……”何御医看不惯冷墨那不尊重司庭远的样子,立时出声,想要教训他一番。
太不像话了,居然这般与世子爷言语,真是连尊卑都不分了。
司庭远伸手,制止了何御医将要出口的话,瞧着冷墨,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淡淡地道,“好叫冷公子知道,这致使田太傅晕倒的罪魁祸首是你的贴身侍女!”
冷墨一顿,心里头疑窦乍起,怎么会是银屏?她虽有些自个儿的小心思,为人也不够宽厚仁善,但跟在他身边这几年,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这回让她留在外祖父身边照顾,她该是尽心尽力才是,怎么可能惹怒了外祖父?
“怎么?不信?”司庭远见冷墨抿着唇不说话,便转而与何御医道,“何御医,你来给冷公子解一解惑。”
“是,公子。”何御医听懂了司庭远话里的意思,是让他将关于银屏的事儿全部和盘托出,于是点头应了,随即便将银屏的身份和方才在院子里发生的事儿都与冷墨说了一番。
听完何御医的一番话,冷墨脸上的冷凝出现了一丝龟裂,若是他的贴身侍卫在此,定是要诧异,他家公子无论在何时,发生了何事,都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今个儿倒是有那么些人气儿了。
其实,冷墨有这样的神态是因为他过于惊讶和不可置信。
冷墨曾经私下里探听过朱珠的事儿,得知葛琼与朱珠不对付,还憋足了劲儿要将朱珠踩在脚底下,甚至还想弄死朱珠,他便对未曾谋面的葛琼深恶痛绝。
好在,之后得知葛琼已死,朱珠没了威胁,不然他可要亲自出手,替朱珠除了葛琼去!
这会儿,却被告知,自个儿从山崖下所救的女子,跟在他身边已有三年的银屏,便是葛琼,他曾想替朱珠除了去的恶女!
这……这当真是……当真是笑话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