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听到伍艺云的话，淡淡地开口道，“读书会目前只剩下我和你了，招新的名额比以往多了。他们认为这样机会也增加了。”

“然而，并不是，对吧。”

伍艺云整理着填好的表单，读书会向来宁缺毋滥。

忽然，她停下了动作。

在表单中，苏式微和顾纳秋的名字跃入眼帘。

他们也想要参加读书会啊……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式微的微信恰好发过来了。问她是否方便一起喝下午茶。

下午……本来是和陆加约好的。但是……

伍艺云先跟陆加说，式微找她。两人聊了几句，艺云顺便说，“在读书会招新表中，见到了式微和纳秋呢。以后要是能在一个社团活动，真是很有缘。所以，这次就先去赴好友约啦。你要好好吃饭。”

接着，她回复了式微，尽快将表单整理完毕。

“部长，已经整理好了。我先走了。”

“嗯。”颜如舜闻言侧过头，眼中少见地泛起温暖。“和他约了下午茶？”

陆加的名声她也是知道的。但自从和艺云在一起，他确实有所收敛。后来更是帮助艺云解决了虐猫事件。当时艺云甜蜜讲述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因为她很少激动的表露情感。

伍艺云眼里的光刹那间暗下去，但她很快露出笑容，“……不是啦，是和朋友。再见啦，部长。”

颜如舜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单手撑在围栏上，轻盈地向内一跃，双脚轻声落回阳台地面。

***

伍艺云独自一人走在去娱乐区的路上，双目无神。

那天去视觉艺术学校，她闻到了他的香水味。与他人分离后，她就质问陆加，为什么迟到，香水味是怎么回事。还有，最关键的问题：

“来这之前，你去见了谁？”

她的声调是自己都不能置信的平静。就像是已经等这刻无数次了。就像是审判的时间终于到了，心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毕竟，比起死亡，等待死亡的过程，才更可怕。

曾经，陆加一直都让她不安。虽然经由调查虐猫事件，他们关系日渐亲密，他也不再那样神秘，但，果然，美梦是不能做太久的。

陆加望着她，一字一顿回答，“我不想骗你，所以，我不能说。但，我是爱你的。”

他像是宣誓一样。

“只爱你。”

她无法形容那一刻陆加的表情或是语气。

但也是这些让她没能结束这段关系。

虽然如此荒缪，但她竟然觉得，他是爱她的。

只是，事件之后，她时不时地就要问他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这样多疑、嫉妒、丑陋的自己，她不喜欢。

到娱乐区，需要经过办公楼区。在这时，她忽然看到陆加。他没有发现她，只是一个人走着，脸上的表情非常凝重。

不知道为什么，伍艺云悄悄地跟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