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珺笑躺下，旁边的人于被中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许珺笑微愣。

抬手拂向这片星辰，好像许久没有见过它了。

“嘭！”被褥再次将妖孽盖住。

莫憬尘眼前再次黑了下来，那双眼睛却依旧闪亮，笑意满满。

还真是可爱。

许珺笑气呼呼的转过身去。

美色休要误我！

待晨光偷偷照进房中时，莫憬尘已经穿戴完毕，看向微光里那张曾经梦中永远看不清的脸，扬唇轻笑。

就算记不清模样又如何，只要见到你，我便知道，就是你。

他的梦境回忆完小时那些事后，反反复复就是关于她的回忆，看不清她脸，也听不清她说的话。随着年龄的增长，梦境愈来愈频繁，却也依旧看不清，听不清。直到……在药谷里见到她，一颦一笑，甚是熟悉，也是那一晚，他的梦——停止了。

在剿了狐魅那一晚，他睡得迷迷糊糊的，伤得也算厉害。但梦境里第一次变得清晰无比，他听清了，看清了，终于——记起她了。

“唔，莫憬尘，我饿了。”床榻上的人醒了。

莫憬尘揉了揉她的脑袋：“这里没有东西吃，快些起来，我们去上一个小镇吃。”

“哦，好。”许珺笑懒懒散散的爬起来，理了半天才将自己收拾好。

·

快马飞驰，尘土飞扬。

许珺笑心满意足的缩在莫憬尘怀里，啃着他给买的早膳。悠闲之余偏首看向两道上的风景。

秋微深，叶即离矣。

树莫留，叶虽思矣。

果然她不适合赏秋，太容易感怀伤时了。

“莫憬尘？”

莫憬尘稍微放慢了马速，看向怀里的人：“怎么了？”

“予欢姐姐对你而言，是不是很重要？”

莫憬尘微震，而后认真的回她：“你无可替代。”

许珺笑苦笑，继续看风景。

我到希望你回‘嗯’。

“秋天到了耶，你说叶子掉落那一瞬间是不是会很美？”她轻轻的说着，不染一丝情绪。

“不美。”

“怎么会，秋季可也是赏景的好季节。”

莫憬尘抿了唇，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