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炼什么功!”温故新看了看手中信件,愁眉苦脸地说:“师妹,师父……留下一封信,走了。”
“走了?”
秦溪柳眉轻蹙:“这六年师父从未离开,可是发生了何事?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信上……”温故新不忍地看了看秦溪,道:“信上只有一句话: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
秦溪愣了愣,问:“没了?”
“没了!”温故新颓废地摇了摇头,眼中溢满同情与担忧:“师妹,我知师父与你而言意义非凡,但缘分二字不可强求,既然师父要走,自有他走的道理。你放心,就算师父走了我也还是你师兄,以后……师兄照顾你。”
“谁要你照顾?”秦溪轻哼一声,欲拿靴子,摸了几下,发现温故新递了靴子过来,也不客气,三两下往脚上一套,下得床来,气呼呼说:“师父想跑,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秦溪踏步出门,踩着轻功离开。
温故新追出门去,对林间那抹白影喊:“师妹要去做甚?”
没有回应。
“……”温故蹙了蹙眉,踩着轻功追了过去:“师妹等等,说了要照顾你,你一个人要往哪去。”
二人一路出了竹林,落入三房大门。
温故新正疑惑找师父回三房做甚?
秦溪已然步子踩着碎步,朝着大房而去。
温故新看了看远处几个丫鬟人来人往,想想自己不宜出现,飞身上了房顶,一路跟随秦溪出了大门。
热闹的大街上,秦溪缓缓走着,听着温故新的脚步,回想昨晚楚非莫送她回去的路程。
想要找出师父,楚非莫是最佳人选。
师父戴面具防的是温故新,这事温故新不能知晓,郭策更不能知晓。
“师兄。”
秦溪停了脚步。
温故新上前,笑说:“师妹的耳力越发了得,这么多人也能听出师兄的气息。”
“师兄,我闻见糖炒栗子的味道,师兄去帮我买些来?”
温故新放眼一望,只见那街尽头的拱桥下卖糖人儿的小摊贩旁边正好有个炒栗子的小摊贩。
“这么远也能闻见……”温故新笑着摇了摇头:“等着,我去去就回。”
“嗯。”
温故新一走,秦溪听得马车过来,伺机跨了几步,到达那车另外一面,又快速地朝着芸翠坊而去。
“嗯嗯嗯……”
马车里传出一女子嘴巴被堵的声音。
秦溪站定细听,心中盘算:马车上有四个跳动快速、心率浑厚的心跳,车头两个,车内两个,这四人皆会武功,且内力雄厚。
自己刚好可以对付。
马车里还有个跳动快速但心率不稳的声音,是那被绑女子的心跳,这女子内力毫无。
秦溪一路尾随马车至城门,自腰间摸了黑布往头上一绕,听得马车入了人口较少的检查通道,蹬足一跃,朝着马车飞去,直直地落在了马车头顶,一个翻滚入了马车。
“有个白衣蒙面女子进了马车!无关人等让开!”
“这辆车不能不通过!下来!”
顿时,无关人员四处逃窜。
二十余守卫持剑而来!
外面二人听得马车里的打斗,又见城门守卫飞奔而来。
“大哥!守卫二十,怎么办?”
外面的人拔出刀,侧头问马车里的人。
马车里的二人与秦溪交手不过两招,断定对方是个高手,心下略一衡量,喊了一声:“撤!”
话落,四个黑衣男子以布遮面,朝着城门甩出四根铁链,那铁链稳当地抓在城墙,四人顺着链条一拉,飞上城门,逃去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