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为何?”
“我这笛子乃师父亲传,下一个触碰此笛的,必是我弟子。”
秦溪淡淡说完,道:“妹妹,我们走吧。”
上官恵寻思一下,反应过来这声妹妹是在喊自己,对着楚非莫的手拍了拍:“主子叫你走呢!耳朵里塞耳屎了?”
“哦。”楚非莫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这就让人开船。”
楚非莫去了船头,不时,船至岸边,上官惠扶着秦溪匆匆下船的过程,楚非莫问:“我们为何要走?你是发现什么不对了吗?”
秦溪点头:“嗯。”
“什么?”楚非莫一脸认真。
上官惠也好奇地盯着秦溪。
秦溪上了马车坐下,说:“弹琴的是我说话那人。”
“……”上官惠不懂:“谁弹琴有什么区别呢?”
“那人声音不善。”
“不善……”上官惠不屑地说:“不善便不善,难不成他一个异乡人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们?”
“不至于。”
楚非莫被秦溪说得越发好奇,问:“那我们为何要走?还不让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
“他要抢我笛子。”
“啊?”楚非莫和上官惠双双惊掉下巴。
“昨日手帕也丢了,这是师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秦溪双手捂着腰间的玉笛,郑重地说:“看来以后不能带它出门了。”
“……”
楚非莫和上官惠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
保住了笛子,秦溪适才想起刚才她开口时那公子的一个停顿,明显是带着意外。
面对秦溪的询问,那公子一改之前冷漠的口气,爽朗而笑,这是掩盖心虚的做派。
为什么她说话,那公子会意外?
唯一的解释是,那公子知道她是瞎子,以为她不知道他看的说的都是她。
故而她一开口,那公子才意外!
“楚非莫,暗查他们的身份,能做到吗?”
秦溪倏然开口。
接话的是上官惠:“不用查,我早上送爹爹上朝,在宫门口见过,和你说话那男的是北疆的狼王,叫商冀。另一个男的是商冀的军师罗蛂。那姑娘叫商莲,是商冀的妹妹,他们此番前来南朝是来和亲的。”
秦溪:“……”
楚非莫微惊:“他就是那个近几年忽然崛起沙场、令人闻风丧胆的北疆摄政王狼王?”
“可不是?”上官惠轻哼:“天寒地冻的野蛮之人,也敢放肆前来娶我南朝公主,真当我父侯收拾不了他了!”
秦溪琢磨片刻,说:“《思归》一曲,讲的是男儿参军,家中妇孺思念在外浴血奋战的亲人。北疆的人弹奏我南朝盛行百年的《思归》曲,可听说那狼王可有经常来中原也或曾经住在中原?”
上官惠想了想,摇头:“没有,说是第一次来,不过他父亲当年作为北疆摄政王,带着北疆将士与南朝开战,占了三座城池一年之久,这期间全军上下霸占不少女人……”
“啊!我说他们兄妹怎么和那军师长得有些不同呢!或许,应该,对!……那狼王的母亲是中原女人!他会《思归》曲也不足为怪!”
“哦。”
秦溪点了点头,又问:“他父亲当年占的是哪三座城池?”
“……”楚非莫见秦溪似乎对此格外有兴趣,问:“秦子媛,你好奇怪这个做甚?”
秦溪将自己的怀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