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秦溪问:“你可知道城门口那回我与惠郡主因刺客而争论一事?”
“那回啊……”陈谦想了想,道:“听说过一些,具体怎么回事,没去打听。”
“那你闲着去打听一下罢。”秦溪说:“我相信你能查出到底是谁要掳走惠郡主。”
“……”陈谦想起昨晚秦溪的那句“上官惠和连桑是我的人,我就会想着她们,给她们的是我力所能及之处最好的。”
陈谦心思百转,不可置信道:“秦将军和秦夫人的事不急,摆在那里总能查清,惠郡主的事若不及时解决终是隐患。原来秦四姑娘费心说服陈谦,秦将军的事是其次,主要是为了惠郡主?”
秦溪微微颔首,说:“我能用的人屈指可数,这居安就你有些心思。那些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具体有什么阴谋,楚非莫为人坦率疾恶如仇,让他做这事我不放心。”
为人坦率喜欢打抱不平,疾恶如仇遇事容易冲动。一旦遇见自己不认同的人事,很容易将自己立于危险之地。
“……”陈谦深深地打量着秦溪,忽然觉得这个会担心楚非莫安危、不计个人恩怨只为替上官惠铲除隐患的瞎子,其实没他想的那么可怕。
如果非要说可怕,那可怕的,是被她看上的人,都值得为她卖命。
“秦四姑娘。”陈谦心中又有一种难言的感受,笑说:“做你的人这般好,我开始觉得三个月后你我真的恩怨两消时,我会不舍。”
秦溪笑:“若真如此,那就留下啊,反正我是个没钱的。”
陈谦哈哈大笑:“行啊。”
秦溪笑笑没有接话,只那微翘的嘴角做不了假。
郭策:“……”这就一见如故了?当着为师的面私定终身了?
郭策看着陈谦,这人也太过磕巴,关键一看这人就跳出这两人成亲的场面,郭策头疼得不行,挥手道:“行了,事儿谈完赶紧走,我郭府从不管人午饭。”
“……”陈谦的笑僵在脸上,轻哼:“陈家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谁还稀罕郭大人这顿午饭?”
陈谦始终不忘三春楼那场败局,郭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就在郭策铁一般的布防下输得一塌糊涂。这是他一生之耻,他一定要寻着机会赢回来。
“秦四姑娘,等我好消息,告辞。”
陈谦木着脸说完,快步出了房间。
“果然是人以群居物以类分啊。”陈谦一走,郭策舒服多了,抬眼一扫,觉得整个房间都亮堂了,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说:“你怪,他怪,怪不得你们能怪成一窝。”
收腹了陈谦,秦溪心中高兴,想起皋陶之事郭策也没找她算账,还有这漫天飞舞的‘狼王受伤’的消息也不是她让人散布的。狼王是郭策带回去的,消息不是她这里散布出去的,那就是郭策让人散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