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策心中全是‘瞎孩子不想嫁北疆,要与狼王鱼死网破’的念头,自动忽略了连桑说的‘怪癖’,他想了想,说:“把人带上,走!现在就去定远侯府!”
郭府全体出动,一群人浩浩荡荡、火急火燎地去了定远侯府,惊得路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岂知到了侯府,侯府的管家说,侯爷不在,郡主拿了虎符,带着个姑娘去了南城外的守卫营。
还不是带些退役老兵,这是要带军队搞大事啊!
郭策头疼不已,一行人匆匆出城去了守卫营,却被挡在守卫营外!
“再说一遍,这是刑部尚书郭大人,有敌国奸细混入守卫营,这是抓捕文书,开门!”
守卫营坐落在南城的平原的制高点,背面是巍峨的南山,正面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
此刻,守卫者因着一群人的出现,守卫营全员出动,着戎装持刀戈,密密麻麻站满了整个营地。城楼上,上千守卫也手持弓箭,做戒备状态。
“抱歉,我等负责守卫皇城,其他一概不管,只认虎符,除非圣上亲临。郭大人,军营重地不容外客逗留,请回罢,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了。”城楼上,一身着盔甲的将领答道。
“你!”胡洲瞪着眼珠子。
郭策看着楼阁上趾高气昂俯视着他们的上官惠和秦溪,气得一脸铁青。
“秦溪你给我下来!”郭策怒吼。
秦溪笑喊:“策哥哥回罢,这事儿我今日之前一定做了,否则明日圣旨下来一切都晚了。”
她只说了一句,拉着上官惠转身下了城楼,消失了踪影。
“……”郭策没想到这孩子真敢,懵在原地,一时头脑有点儿乱,不知如何办了。
连桑也没想到姑娘真敢这么干,心中惆怅,琢磨了一下,说:“大人,姑娘是铁了心了要杀狼王,看这样子是打算夜间行事。大人的话姑娘不听,师父的话姑娘总得听吧?”
“你是说……”胡洲一拍大腿,道:“对啊大人,师父,师父!”
“……”郭策头疼不已,冷眼打量着连桑和胡洲半响,脸色越发铁青,说:“你们是傻的吗?嗯?这事儿一出,师父就出来了,你们当她是傻子吗?!嗯?她要是知道我就是……以后有我好日子过吗?”
“对哦。”胡洲纠结:“那可怎么办?”
“知道就知道!”连桑冷着脸:“姑娘哪里不好?我跟着姑娘这些天也没见缺胳膊少腿!相反,姑娘摘珠花都想着我,姑娘还说做她的人,她就会给她力所能及之内最好的。姑娘这有仇必报的性子能放过薛青枫也是因为想要陈谦替惠郡主揪出那几个绑匪!姑娘待人以诚,大人你自己有问题别怪在姑娘身上!”姑娘怎么都比你看的那些公子强!
胡洲见鬼了:“……”这是彻底放飞自我叛变了啊!
“……”郭策没想到连桑敢这样和他说话,甚是稀奇地瞧了连桑一阵儿,轻哼一声,说:“这事儿我不管了,你觉得她好,你来管。”
郭策说着,转身走了,手下之人也跟着走了。
连桑:“……”
“你……”胡洲同情地看着连桑,说:“还不快去向大人道歉?想把你家姑娘害死呢!”
“哦。”连桑不甘心地答完,见郭策坐上马车离开,忙同胡洲一起骑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