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惠瞧着温故新离去的背影,个子很高,体格不宽,甚至有些偏瘦,走路的风姿略显温雅,她蹙眉嘀咕:“可我怎么看他有种伟岸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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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三房的院落里,秦子意得知秦溪喜欢她的琴音,命人搬了木琴至三房,硬生生从正午击到日落,可算去了。
秦溪松了口气,心中恼死了郭策。她起身坐在秋千上荡了一阵儿,提步出了院门,踩着轻功去了后院竹林的小木屋,拿了蒙汗药在手,踩着轻功上了郭府后院的房顶。
彼时,郭策正在亭廊之下的露台上慢条斯理地烹茶,享受着夜幕降临前最后的一点儿黄昏。
“不好了大人。”胡洲匆匆而来。
郭策蹙眉:“一天天的,本大人哪里不好了?”
“不是!大人,这回真出大事儿了!”胡洲急道:“早先去了西山,秦四姑娘回府也没多留,便和惠郡主匆匆离去,敢情是为了回来拿书籍出去让人誊写。也不知她们是怎么做到的,几乎只是瞬间,全居安的书贩都在卖一本叫《且看南朝秦溪戏耍北疆狼王》的书籍。且十分畅销,一百两银子一本,一万本书籍一个时辰之内全售光了!”
“哦?”郭策有趣地挑眉,说:“百两银子一本,这算是她第一回赚钱了吧?”
“……”胡洲半张着嘴,说:“大人,重点赚钱吗?重点是书啊!秦四姑娘这回可捅了天了!殴打北疆摄政王,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
“杀什么杀!咒谁呢!”郭策立马冷下脸,不满地瞪着胡洲,说:“秦溪是瞎子,她看不见,谁知道对方是不是狼王?温故新一口一个子皓兄,她打她那离家出走的兄长有何不可?再说,那日薛青枫带着一群人去了南村,狼王跟踪秦溪有的是人证。这事儿捅破天也是秦溪满腹委屈,身直理正。”
“……”胡洲瞠目,满腹委屈?身直理正?大人怕是对这两个词有什么误解?不过算了,大人你睁眼说瞎话和你那徒弟的胡搅蛮缠不相上下,好好护着你这崽子吧。
“可是……”胡洲犹豫一下,还是不得不说:“大人,当日在南村,秦四姑娘的话您可别忘了。现在姑娘好好的,书却出了。狼王那里如何交代?”
“交代?”郭策轻哼一声,又笑了。
一本书银子百两,买书的人非富即贵。他徒弟这是想用最短的时间将事情发酵,传到圣上的耳朵。
一个北疆战神抢一个南朝瞎子的笛子在先,欺辱瞎子眼瞎在后。瞎子打了北疆战神的耳光,让这战神双足着地跪了瞎子。战神提出娶瞎子,这不明摆着报仇?
至于圣上如何取舍……居安的人可都看着的。战神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南朝瞎子维护南朝尊严,但凡居安长了手的都会比个大拇指说声瞎子好样儿的!
还需要交代吗?
郭策心情愉悦地喝了口茶,口感不错,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说:“现在需要交代的是圣上,圣上手中谋臣众多,你瞎操个什么心?”
“……”胡洲一时反应不过,大人的眼神他还是能看懂,秦四姑娘这事儿做得漂亮,但他不懂漂亮在哪里,说:“大人的计划,可还需实施?”
“不用,你仔细着点北疆的消息,宫严回来让他立马来见我。”
“是。”
胡洲退了下去。
郭策又兀自喝了些茶,回到房间直接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