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桑得了秦溪的锦囊,放慢了步调,容身秦家军,也消失了踪迹……
郭策黑着一张如雕刻般的面容上了山,听那人说已经出了瘴气林,他再难忍住心中怒火,手指重重弹出几个石子……
“啊!”那人摔倒在地,手腕骨裂!
秦溪以拳挡嘴,笑得不轻。
郭策满目严肃:“还有脸笑!日后胆敢叫谁哥哥,你叫一个,我杀一个。”
吃味的师父好生可爱,秦溪越发笑得开心,挽着郭策的手腕,仰头笑问:“如此,往后我叫大哥二哥时,莫不是都要直呼其名?”
郭策:“……”
这徒儿脑子灵光,说话总是让人难堪,就不知道给他留点余地!他憋了好半天,吐出一句:“妻兄,例外。”
秦溪:“……”妻兄……
“哈哈哈!”
这个插曲郭策反败为胜,他捏了捏秦溪因羞涩而涨红的脸颊,笑不可遏。
话说郭策甘当先锋,计划着上山与北峡谷“同谋”准备饭菜的档口,在酒菜中添加软骨散。
半个时辰后,广场饭菜备好,软骨散已上桌,人也尽数落座。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北峡谷的兄弟们,感谢盛情款待!胡某干杯为敬,各位随意。”
胡洲率先举杯,正值众人举杯之际,广场外走来几人。
“慢着!”
前方那人一身戎装完美的体现了他高大的体格,鹰钩鼻下那双犀利的眸子里满是戏嘘:“郭大人,抱歉。你南朝的药,我北峡谷人用不惯,今日这顿饭,怕是只有你秦家军独享受!”
秦霄话落,单手一挥,十余万北峡谷壮汉起身持刀,瞬间包围了两万秦家军。
事情到此。
言归正传。
广场的上方有个高台,高台正中坐着心中重重的秦霄,东西两侧分别坐着梳理着甲子毛发的秦溪和悠闲喝茶的郭策。他们三人的身侧皆站着他们各自的亲信罗羌,连桑,胡洲。
高台上再无他人。
高台的上方,有个十丈之宽的千层梯,这千层梯的顶端修筑着许许多多或高或低、雕梁画栋、红瓦朱墙的三层阁楼。这些楼阁错落有致,蜿蜒起伏,足有上万人家。
此刻,楼阁里住着北峡谷的老少,儿郎们在外厮杀,老少们不敢熄灯。
郭策抬眼一层层跳过千层梯,又一一打量着千层梯上的那些楼阁,笑说:“秦溪,千层梯上的万家楼阁灯火通明,那摇曳的灯光,透过窗纸传出,朦朦胧胧的,与这广场上的火把相得益彰,倒是有种言不尽的美意。羌族的建筑手法,很是别具一格。”
秦溪听得有趣,停了手中动作,抬着一双黑眸“望”向郭策,笑说:“是吗?”
“当然。”郭策深深地瞧着秦溪,温言笑说:“待你解了毒,你自己看看便知晓了。”
“好呀。”秦溪咧嘴一笑,高兴得像个孩童。
这么冷清的一个人,也只有在郭策面前,才会高兴得像个孩子吧。
也曾见过这样的她,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秦霄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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