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她对他,可曾有过一分真情?
秦霄捏着拳头,强忍怒火。
秦溪慢悠悠说完,听着秦霄急火攻心的心率,她才算满意了。淡淡一笑,温言开口:“策哥哥,这里坐得久了,我困了。”
“正巧,我也困了。早便瞧着东面第三家的楼阁不错,咱们便去那里歇息。”郭策笑着起身,大步流星过去,旁若无人抱起秦溪便要踏那千层梯。
郭策悠哉至极,狂躁如斯。哪是阶下囚该有的态度?
秦霄气得拍案而起:“郭策!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北峡谷是你可以来去自如的地方?!”
连名带姓,这就暴怒了。
郭策摇头,后头的事,他可如何受得住?
“郭策!”得不到回应,秦霄掷地有声!
郭策终是回眸,如雕刻般的容颜上泄出一抹笑来:“有理不在声高,本大人从不用声调审案。”
这话气得秦霄脸色不好,郭策道:“好了好了,回答你方才的问题。听好了,两个字,正是。”
‘正是’两字拉得意味悠长。直气得秦霄一脸铁青。
他言罢,再不理会秦霄,自顾着抱着秦溪上了千层梯。
“来人!拿下!”秦霄在后面低吼。
郭策没有停步,只连桑干净利落朝秦霄扔了一块玉佩过去,秦霄见了玉佩,瞠目结舌良久,喃喃叫了声“娘……”
不时,下面有了不少朝着四面八方奔跑的脚步声响,大抵是去寻找秦霄他娘。
上面,十丈之宽的千层梯上,一行四人外加一只庞大的憨獒,正就着广场那暖融融的火光和远处那些不太和谐的脚步声儿,慢悠悠往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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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的北峡谷前所未有的忙碌,“轰隆轰隆”的霹雳弹声响蔓延山谷。楼阁里的老少听得心惊。找人的半响找不着人影更是心惊!
忽然:“轰隆隆轰隆轰隆轰隆……”
山谷传来巨大的声响,这不是北峡谷的霹雳弹,是南朝的震天雷!
“怎么回事?!”等着母亲消息、独留高台的秦霄高喊。
罗羌自广场上台,说:“不清楚,属下已派人去问,殿下稍安勿躁。”
“稍安……这声音……”
这声音让人如何心安?!
秦霄拧眉,不知为何,脑中想起郭策几人此前不慌不忙上阶梯的背影,思绪着几人见秦家军北擒也是一副无谓的神态,还有连桑那居高临下、近似于恐吓的话语,和郭策那句‘现在谈心情,言之过早’……
这一切的一切,都体现了两个字:底气。
他们底气十足啊!
“不对!”秦霄越想越不对劲,又想起之前去居安发生的点滴。直觉几人的底气,应当不止抓了他母亲为人质这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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