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凡的内力,天下无几。
接着,秦溪再次弹指,这回黑子没有声响,只因黑子没入了罗兰的小腿!
“啊!”罗兰痛醒。
“哎!”秦溪揉了揉手腕,遗憾地说:“许久不练,生疏了。”
她说着,开始拿着黑子正对罗兰的脑门方向,慢慢比划着动作,这一次,她一定要对准了……
这时的罗兰心死伴着恐惧,还有一丝绝望。她顺着自己的腿,看至身上的桌布,又转眼看着比划着黑子的秦溪。
这女子一双黑眸亮晶晶的,看着一点不像瞎子,长得这般美貌,怎地做事如此残忍?!变态!恶魔!这瞎子和郭策,狼王一样!通通都是魔鬼!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我只不过是鹰师的一个小小军师,为北疆出谋划策是我罗家历来的本分!当初太原一战我尚在襁褓,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罗兰再无法控制心中的委屈与愤怒,呲牙咧嘴吼道:“凭什么你们可以这般理所当然伤害无辜!”
呃……
这事的确与罗兰无关,但她受到的待遇,先有郭策三连扇,后有秦霄撕烂了她的衣,现在秦溪又弄断了她的腿……
尹故新汗颜:师妹,你血腥了哈。
秦家三兄妹扶额:四妹妹,咱是不是太暴力了些?
连桑双手环胸,看着众人直直摇头:一群傻孩子哟!如今南朝大胜,将军和夫人之死若真是北疆所为,依姑娘的性子,便是事关北疆的生死存亡的时刻。姑娘不让罗兰受点罪,罗跋会说真话?罗兰的伤看着凶险,实则姑娘避开了要害,修养半月也就好了,比起将军和夫人的枉死、姑娘眼瞎六年,她这点伤算什么?再说,罗兰无辜吗?自古父债子还,罗兰享受着罗跋带给她的丰衣足食,就该承担罗跋犯下的一切罪过!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在同情什么?
郭策这里倒是什么都没想,他只是相当满意地端起茶杯慢悠悠喝着。
“无辜是何物?”秦溪脸色淡然,轻飘飘说:“在我南朝,只有一人犯罪,诛灭九族。”
“噗……”郭策一口清茶喷出口,他忍俊不禁地瞧着秦溪,那个……不是为师数落你,姑娘家家的,不要这么暴力!
众人:……他们想了半天,竟然觉得秦溪说得相当在理!
“!”罗跋瞠目结舌!
秦溪看不见大家的脸色,只是脸上忽然多了一点儿不耐烦,微微蹙眉,说:“罗跋,我是不是该提醒你一句,我耐心很差?我感觉我已经没有一点儿耐心了。”
她说着手指微动!
“别!别!您稍等,稍等!”罗跋惊悚大叫,颤抖着撕了衣裳替罗兰匆匆包了伤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求饶:“秦四姑娘,好歹您给个提示,是什么原因惹得您以为是我害死了秦将军啊!郭大人!郭大人!惠郡主!惠郡主!求你们明鉴,劝劝秦四姑娘留兰儿一条性命!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秦将军之死与我无关!”
罗跋瞌得头破血流,无助的眼睛寻找着他方才还怕得要死的郭策。
只因他知晓,普天之下,秦四姑娘只听得进这两个人的话。
郭策和上官惠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得出结论:秦将军夫妇的事,似乎真与罗跋无关……
这就奇怪了!
郭策微微蹙眉,他想了想,看向仍跪在地上的秦霄,道:“六年前,罗跋找到你,可曾亲口告诉你,是北疆放毒杀害了将军和夫人?”
秦霄也听迷糊了,道:“的确如此。”可罗跋怎会不知情呢?
“当年!”罗跋忙大声说道:“当年我受北疆王之命寻找秦家三房公子,将其带回北疆。我六月初到的居安,多次劝说狼王无果。正一筹莫展之际,七月半那天,我听闻秦镶夫妇出事,担心狼王安危,忙赶着去查看,发现秦镶夫妇中毒而亡,而那天不知是不是我因为吃了酒,竟然把玉佩落在了秦家三房。因为玉佩遗失,我本来十分担心。”
“后来一想,这未尝不是好事。于是我心生一计,称北疆已经替狼王杀了秦镶夫妇,他是北疆王子,这事迟早会查到他头上,目的就是断了狼王的念想,不让他有再留下的理由,好跟着我回北疆!后来,我便带着狼王离开居安了。”
话落,谁也不曾开口,只打量着罗跋,皆在判断他说的真假。
“你们不信?”罗跋急急道:“真的!那玉佩……对!那玉佩是当面北疆王庭混乱,北疆王命我暗查内乱,我怕被人抓了把柄,特意带上我北疆一个已经死去的勇士的玉佩,就是不想作乱之人知晓此事是北疆王所为。不曾想北疆风波没能用上这玉佩,反而在查秦镶夫妇之死时不慎落入了秦家三房!这玉佩秦四姑娘是知晓的,您不是还让楚、陈二公子私下调查过吗?郭大人,秦四姑娘,我绝无半句谎言。”
小七手中的玉佩,原来是这样来的?
秦溪蹙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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