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艳阳高照,河面波光粼粼,将秦家商号的房间照得明亮晃眼。
郭策把秦溪抱进屋子,放在床上,将浅蓝的纱幔拉得严丝合缝。俯身就想亲秦溪。
一来,他觉生孩子缠着秦溪这法子甚好。二来,两日不见秦溪,他也是想她得厉害。
正好秦溪也想师父了。
房间里气氛交好,有那么一刻的涟漪。只是随着秦溪凭空打了响指……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一条庞然大黑狗甩着腱子肉威风凌凌进门,一个腾空,跳上床来。
郭策哭笑不得,他见秦溪和甲子闹得欢腾,心知秦溪就是故意的。
她还是想去北疆,她想溜,想赶他走,他偏不走。
巧了不是?没有命令,甲子也不走。
这个下午,胡洲见大人进去便没出来,在脑中无数次想象他家大人干正事的场景,想得呵呵傻笑。
他若是知道整整三个时辰,他家大人的正事其实只是笑容满面的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夫人和一条狗玩耍,怕是要笑疯了。
夜幕降临。
秦溪见师父打定主意寸步不离,这是不让她有离开的机会,再没心情和甲子闹腾,被子一拉,蒙头睡了。
任郭策如何哄劝,秦溪就是不理。
郭策没法,却也不打算离开。
“大人。”连桑在门外喊:“商莲到了。”
郭策来了精神,一脸讨好地说:“溪儿,此去北峡谷,秦霄是否愿意配合,不能全凭他的心情。有商莲就不同了,他与商莲做了几年兄妹,多少有些感情。走时我让你师兄把商莲给我,你便看在我急着来见你,把商莲都交与他人送来的份上,莫再生你策哥哥的气了啊!”
秦溪不理:“……”她暗自轻笑,这也能掰扯出一个情分来?
等了一会儿,郭策见秦溪是铁了心不理他。
他想了想,说:“罢了,我去安排一下,你先休息,策哥哥去去就回。胡洲,把夫人看好了,她若是离开,你也给本大人就着河跳了!”
胡洲点头:“是!大人!”
郭策想,入夜了,这船上的防患问题他得去过问一下。秦溪这里,连桑他是信不过的,胡洲还不能听他的了?
郭策匆匆出门,领着商莲去找宫严。
约摸也就半刻钟的时间,回来时房间灯灭,人去楼空。就留下一条狗和桌上的两张纸。
到底还是没看住啊!
郭策一阵头痛,拿起桌上的信件出门,借着船檐处挂着的灯笼,打开一看。
但见一封信上字体工整,是秦溪写的:溪与连桑,胡洲一道骑马,连夜顺河直下,夜会李将军,策哥哥看准时机驰援。
另一封字体歪歪扭扭,是胡洲的字迹:大人怎么忘了?在北峡谷时,我与甲子早换了,我现在是夫人的人,刚您该叫甲子看住夫人,让甲子跳河。
“哈哈哈!”赶来的宫严笑得不轻,说:“胡洲也反了啊!”
郭策黑一张绝美的脸,轻飘飘睨着宫严。
宫严觉得有些冷,忙咳了咳,说:“大人,夫人这是决定顺了李将军的意,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说到正事,郭策深吁了口气,缓过神来,眼神清冷,说:“这船,秦家军自会来接。我一会儿会带队人马去追夫人,一路会给你留下线索。”
“为防人多打草惊蛇,待那李将军传了夫人被他俘获的消息出去,你再带着秦家军悄悄尾随。等我命令,一举剿灭李家军。”
“是!”宫严点头道:“大人一切当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