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回头见安若白表情略微凝重,心下有了思量。
没有过多久,追出去的侍卫就陆续回来了,不出姜南所料,无功而返。
在府里被贼人给跑了这属实不光彩,所有侍卫笔直的跪着,头都不敢抬。
“属下办事不利,让贼人跑了,请公主责罚。”
“请公主责罚。”
姜南并未怪罪,想也知道,男主哪是那么容易被他们这些侍卫给抓到的,一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呵,那魔教教主墨渊仰慕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却与当今太子暗度陈仓,墨渊身为一个男人不把人抢过来,却只会在后面默默为她扫清道路,该笑话他没有,还是赞他痴情呢?可笑的是,本公主捍卫自己未来太子妃的地位,反倒成了世人眼中的恶人了。”
姜南这一番自嘲的话不知是说给谁听,还是自言自语,在场的人皆是一愣,但是都十分默契的没有接话。
是啊,他们都忘了,将军府大小姐才是先皇后钦定的太子妃,相府三小姐不过一个庶女后来者居上,肖想着太子妃的位置女人罢了。
况且赵司南身为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他们好像也没有见她对那个相府庶女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不过是见面的时候冷嘲热讽罢了,她又有什么错呢?
被将军宠着长大,她平时是嚣张跋扈了些,但实际上也不过是脾气比较暴躁,说话直来直往随自己心情而已,实际上对对他们这些下人也从未有过其他府里无故打杀下人的情况。
为什么皇城之内这么多对她不好的言论,包括他们这些府里当差的人,都会感觉她像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一样?
意识到自己的被人牵着鼻子走,大家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只是碍于在姜南面前都忍住没有发作,只是在心里都有了自己的盘算。
觉得火候差不多,姜南像是刚想起当前的情况,“不必自责,那黑衣人胆敢只身前来,想必早就做足了准备。夜已深,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见不远处的树枝轻轻动了一下,唇角微勾。
这在一群侍卫看来,救像是怕他们自责的安慰,心里对利用他们的幕后之人更是气愤。
只有安若白眼角暗暗扫了那树丛一眼,又快速收回。
夏秋见此,眼睛又是一红。
时隔两个月,小姐回来却是独自一人出现在皇城城门,关于护国寺为江陵祈福的说法,明面上谁都不敢发出质疑。
但私底下王公大臣和世家子弟之间议论纷纷,外面也是信的人有不信的人却更多,各种风言风语都有。
更有甚,说……说镇国公主被采花大盗劫走,藏起来了。
如此不堪入目的版本都有,最痛恨的是,谣传之人说起时,不是对那可恶贼人的训斥,也不是对小姐的怜悯,而是讨论起镇国公主的身段和样貌。
他们轻浮的语气和表情,仿佛完完全全忘记了,是将军府世代镇守边疆护我江陵国民安稳。
直到一次和小姐上街又有几人在嚼舌根,她气愤想得冲上去把人摁住,撕烂他们丑恶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