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护士慌得要哭起来，她真的不知道啊。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纪蜜打住还要再对护士问下去的唐誉。

“他已经出国了……是我送他去的机场。”把这件事说出来，纪蜜宛如嘴里塞了一把石子，每说一个字发一个音都磨得嘴巴满口血泡。

“快去查他坐得是哪班航班。”季暮保持着镇定，对唐誉吩咐着，现在的情况对纪蜜打击太大，她居然亲手放走了犯罪嫌疑人，她需要平静，只有让唐誉去办这些事。

“飞机票是医院订的，我知道他要飞哪里，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M国，要住宿的话他一定也是住在医院在M国订好的酒店，你们可以立刻派人找到那里。而且跟他一起还有另一个医生，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人给留住。”

荀修奕叫住唐誉，虽然疑惑为什么纪蜜突然对他的员工这么紧张，但不傻也察觉出了恐怕是跟温嫒的死有关，赶紧提供文医生去向。

“他不会坐原先的航班。”季暮很了解罪犯的心理。

他是犯罪嫌疑人，又怎么会让警察知道他去了哪里，之前的买好的飞机票是决计不会去乘坐。

最可能的就是换航班，用假身份购买其他国其它航班，远走国外，让警察兜着圈子到处找他。

而跟他一起的同事，也一定早被他支开，以方便单独行事。

“他很自负，算好了每一步，如果不是一张照片让他遁形，警察之后只会一直好无头绪，他用这种方式杀人，就是为了摆脱一切嫌疑，怀疑不到他身上，他就可以继续做他的医生，他不会逃亡，但确保之后警察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再找到他头上，而在国内躲躲闪闪，跟出逃到国外，哪个更好，他实施了杀人计划后给自己安排的后路就是出国，恐怕他早就有了一本外籍籍贯，逃到那个国家，国内警察想要抓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季暮在短时间内又迅速想到了什么，转而让唐誉不用去查航班，问荀修奕，“他持着哪国的户籍？”

“M国。”荀修奕查了电脑后，立即告知季暮，他欣慰，他的信息还有点用处。

季暮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阵流利的英文交流，快速跟对方沟通着。

古温淳看着纪蜜身体笔直立在原地，双手捏拳，过去拉了拉她的手，美目温柔，指着季暮的方向，声音轻柔地对她说；“相信他。”

纪蜜平生第一次犯下这么重大的失策，竟然配合了罪犯进行了杀人计划，她内心受挫，但也只萎顿了一会，很快内心坚定起来。

跟着古温淳一同看向季暮，对！她相信他，他一定会让罪犯无从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