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非沉默，他也同样没有把纪蜜的话当做问话，而是被点破心声一样无话可说。

“我那么爱陆淼，凭什么她就可以无视我们的感情出来阻止，凭她是母亲？难道做母亲的就可以想当然得来决定女儿的情感？她说我不好就不好？所以陆淼就该按照她的意思活，那陆淼到底是活她自己，还是她母亲借她的人生来再活一次？！”

宣泄了，韩子非有些激动地喘气，压抑着的情绪爆发了。

纪蜜静静看着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没有人能给你答案。”

许惠已经死了，她不能回答你，你来问我，这话题太沉重，作为局外人的我也不能回答你，你问你自己，你本就无法理解，就更加不能自我回答。

纪蜜话中暗含着这好几层意思，韩子非能问出来，也是再明白不过，这些问题已经没有答案了，他才发泄出来，他失魂落魄地靠在椅子上。

随着许惠和陆淼母女的死，他失去了很多东西，失去了爱人，失去了自信，失去了自我肯定的能力。

以后只会有自我怀疑伴随着他，因为曾经有人强烈地否定了他情感的价值，把他贬低如尘埃。

“愤怒吧，因此会缺失人性，然后丧心病狂！”唐誉忽然提高音量。

安静环境下突然发出声音，泮晶晶被吓得身子发颤，韩子非人也在颤抖，但他不是跟泮晶晶一样被吓到。

韩子非深吸一口气，“是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