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个时候苏韵欢确定了言绪是真的跟她这个姐姐亲情淡得如同陌生人。

苏韵欢以为言绪会一直这样，结果却被她发现不一样，在言绪这里，有能让他性情不冷淡火热起来的人，有能让他不一样对待的人。

这个人是纪蜜。

也就只有纪蜜。

苏韵欢保持了沉默，她不愿意回答季暮的话。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口就又是另一回事。

亲口说出来，就连期待也没有了，不然不说还可以骗自己是自己多想，那种可能根本不会发生。

可一旦说出口，而且是在成真的情况下，那就是连欺骗自己的可能性也没有了。

苏韵欢不愿意失去她唯一的弟弟，所以就算言绪对她凉薄，她也不能说。

不说出口，他们就还能是姐弟情深，哪怕是单方面的。

“抱歉。”看苏韵欢情绪低落，季暮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残忍，他认真道歉。

苏韵欢反而被他的真诚弄得想哭，言绪对她不好，她有很多委屈，但他是她弟弟，她不能去指责他，她只能忍受着。

把眼泪憋回去，她越伤心就会越证明她跟言绪没有亲情，必须做挽回，“没有言绪，我也没法再活过来。”

拿什么来证明言绪还是重视她这个姐姐的，那就只能拿言绪把她从濒临死亡的境地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