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据我所知。”他随手一挥，树下多出了两个石凳，他坐在了其中一个石凳上，接着说，“除妖师和器灵一旦签订契约，便不可毁约，除非……灵器消亡，或者是，除妖师身死。”

我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说吧，是你死还是我亡。”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以后不会了。”他用异常柔和的声音说。

我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尽管他态度如此诚恳，却还是无法压制住我心中那股无名是怒火。

“我是除妖师。”我告诉他，“灵器对我来说很重要，如果今天……换做是普通的除妖师，可能因为你……已经死了。我不是怕死，我只是……”我不知道如何表达我的意思，我生气，我气什么，我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出那个狐女的样子，以及……阿渊见到狐女后呆愣在原地的表情。那是我所不知道的，属于寒渊的事情。

“所以我说，以后不会了。”阿渊说着咳嗽了几声，我这才想起来，他也受了伤。

“伤到哪儿了？”我问他，语气还是不善。

“无碍。”他摆了摆手，“只是，这召灵咒，以后莫要念了。”

召灵咒虽然能够唤来鬼差捉拿恶鬼，却要以施咒者十年寿命为代价，因此才被定为禁术。我今天也是一时情急才用了召灵咒。却不知阿渊用了什么办法破了那咒。想到他是因为我受的伤，心里也稍微好受一点点。

“这段时间，你就在刀里好好休息吧。”我说完站起身就要离开，他也站起来跟着我。

我迅速的离开他的灵识，却没想到，他也立即跟了出来。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我猛然转过身，却一头撞在他的下巴上，他吃痛的捂住下巴，那个动作甚至有点滑稽，我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他松开捂着下巴的手，眼中也微微带有笑意。

他说，“你不生气了我就回去。”

“那你告诉我，今天的那个狐女是谁，她那么好看吗？我叫你几声也不回应。”我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阿渊叹了一口气，“她叫清雪。”

“清雪……”我低头默念，名字倒还挺雅致。我抬头看着他，“是我读器灵见到的狐女吗？”

阿渊点了点头，“是她。”

“哼。”我不想理他了。

“清雪只是寒渊一个普通的朋友，寒渊入魔，不是为她。”阿渊解释道。他说了寒渊，并没有说“我”。

阿渊曾经说过，寒渊已经死了，他如今只是阿渊。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让他连自己都放弃。

不过在读灵器时，我明明看到……我有点惊讶，同时，竟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总觉得，今天阿渊虽然不对，我却也有些无理取闹。

我竟然会无理取闹……

“已经熟了吗？”我突然开口问。

阿渊迷惑的看着我，“什么熟了？”

“你不是说过，我们还不熟，你不想告诉我，现在可以讲了吗？”

阿渊笑了起来，“你若想听，我就说给你听。”他说完还咳嗽了几声。

我的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又担心他的伤势和灵力。“这会儿不想听了。”我说着把他推到了刀的旁边，“现在，立刻，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