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沂点了点头,用满是感激的眼神把我望着。
关上房门之后,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那口井水让我现在还有些不舒服,而且手臂和小腿上的伤还在火辣辣的疼。
我坐好之后打算给小红写封信问问她有没有平安到达云华,想到云华,我就觉得有些委屈,师父还真够狠心,让我独自一人去那阴阳夹缝之地,也不说我何时能够回去,回去后,定要拔光他的胡子。
我写完信的时候阿渊端了一壶水走了进来。
“呦,怎么成端茶倒水的小厮了?”我特意提高语气说。想起来今天见到的清雪,我就不想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他没有理会我的讥讽,反而倒了一杯水给我,“这是城西的河水,没有蛊毒。”
我端起来一口气喝光了,“我皮糙肉厚的,有没有我也能喝!”
他叹了一口气,“你又气什么?”
“生气?我可没有生气。”我把手中的信纸叠成纸鹤,“我生什么气啊。”
阿渊摇着头淡笑,他从袖口里掏出来一根竹笛,伸手递给我,“拿去。”
我看了一眼,这个好像是他这几天一直在鼓弄的物件,这竹笛通体碧绿,做工精致,“给我干嘛?我又不会吹笛子。”
他把竹笛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应该比树枝好用。”
不让我御剑,倒是刻了一支笛子给我,我放下手中叠好的纸鹤,拿起那支笛子。一般竹子离了根不沾水就会变黄变干,这支笛子却还是如同刚刚折下来一样翠色欲流,想必是阿渊用灵力养着。用灵力养一根竹子,他倒不嫌浪费。
“好吧。”我收了竹笛放进乾坤袋里,“这竹笛我就收了。”
收了竹笛,我也没打算再去理会他,我拿起桌上的纸鹤,继续叠着,其实已经叠好了。
“伤口还痛吗?”阿渊也没走,坐在一边问我。
伤口还痛吗?现在才知道问我,当时他的两只眼睛可都在那狐女身上。
“早就结痂了。”我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他拉我那一下,手臂也不至于划伤。
他蹲下就要掀我裤脚,我扔下纸鹤慌张的站了起来,“你又干什么?”
阿渊抬起头看着我,“看你的伤啊。”
老兄,有这么看的吗?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不过,突然想到,他可能也是如此对待那个狐女,我就气不打一出来,话说,我为何会生气呢。
我绕开他到远一点的凳子上坐下,语气不是很好,“不用看啦,不是告诉你已经结痂了吗,而且我皮糙肉厚的,又不似什么清雪,看上去就细皮嫩肉的,一点小伤而已,我还没那么金贵。”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也不再说话,脸色阴沉着,感情他还生气了?他生个什么鬼气?
“我要睡了,要么你回刀里,要么,你出去。”我指着门外说。
他站在那里看了我一会儿,最后转身开门而去,还不忘帮我把门关上。
我缓了一口气躺在了床上,我又想起了那狐女的样子,以及阿渊看她的眼神,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以至于信都没有寄出去。
当晚我就做了一个梦,梦里面阿渊和那个叫做清雪的狐女双宿双飞,那狐女还在我面前不停的炫耀,我努气冲冲的朝她拔了刀,一刀朝那狐女砍去,却被突然冲上来的阿渊挡住,我那一刀直直的插入了阿渊的胸口,鲜血喷了我一手,阿渊一脸哀伤的看着我,那个狐女却站在一边微笑,笑的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