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铁生那装作没事人的样子,林顾念顿时没了兴致,有些索然无味,“没事”。说完,她就越过他走在了前头。
走在后面的陈铁生,看着林顾念那挺直的脊梁,晃了晃神,她,总会给人一股倔傲的感觉。
两人站在一棵大树下的阴影里,看着眼前不远处的几家院落,门前有几个小女孩在跳皮筋,偶尔还会有几个淘气的小男孩跑过去给捣乱,扯扯她们的绳子,揪揪他们的头发,气得那几个小女孩鼓着腮帮子,脸色通红的看着他们。
“你小时候也会那样吗?”
“哪样?”陈铁生顺着林顾念的视线看去,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摇了摇头,“小时候,我从不跟女孩玩。”
“为什么?”
“就觉得女孩都太弱了,跟她们玩没意思。”
“你这是性别歧视。”
“小时候哪懂那么多。”
“是呀,就像他们的世界里,除了高兴与不高兴外,哪还有别的。非黑即白,活得如此简单。”
陈铁生没再说话,而是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双手环胸,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过了好一会,他才再次开口,只不过说的话是与案子有关的,“照这个形式看,我们从村长那里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从最容易的地方下手。”
“你是说那个孙大嫂?”
“对。我们很难能从村长的口中知道些什么,但那个孙大嫂的心理素质是很脆弱的,从上次我们只是微微的试探了她一下,她就沉不住气的去见了村长,由此可见,只要再给她施点压力,说不定她还会做出让我们惊喜的举动。”
“那好,走吧。”
两人刚想离开,却听到一声猫叫声,这引起了两人的注意,纷纷向着头顶看去。只见树杈上蹲着一只黑猫,此刻正在对着他们叫唤着。
因着这一次的近距离,陈铁生才看清头顶上的那只猫脖子上也戴着东西,是一个黑色的小长方体。他本想细看一下,谁知那只猫忽然站了起来,顺着一根树枝跑了。
“这只猫是我们见过的那只吗?”
“很像,但不是。”陈铁生看着那只猫消失的方向说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便开始向着孙大嫂家走去。
一路上,他们基本没遇到什么人。
来到孙大嫂家,陈铁生抬手敲起了门。
可这次敲了半天门,也没见她出来开门。
“难道……”余下的话,陈铁生没说,自行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没人,他直接来到了屋门口,刚想推门而入,却又有些顾虑,继而又敲了敲门,却还是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惊觉不好,推门而进,便看到孙大嫂躺在地上,胸口处也插着一把刀子,死状与吴神棍一模一样,也是一刀毙命,眼睛睁的大大的,一脸的惊讶。
林顾念连忙上前,蹲下身,闻了闻她的身上,“她的身上没有酒精的味道。但从她伤口的位置和那一刀毙命的作案手法上来看,倒像是同一个凶手。”
陈铁生细致的勘察了一下现场,“没有任何强行进入的痕迹,这说明凶手与死者也是认识的。”
林顾念起身,走到衣柜前,打开,翻了翻里面的衣服,随后关上衣柜,扫视了一下四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地上的尸体上,“他们的关系还很亲密。”
“为什么这么说?”
“她的身上有股香味,这股香味我们昨天来时是没有的。她手上的指甲也做了修饰,这种修饰很特别,好像在哪里见过。”林顾念蹙了蹙眉,随后继续道:“她的穿衣风格也跟昨天我们见到时不一样了,很显然,她这是为了取悦某个人而特意做的。”
“那她就不能是为取悦自己而做?”
“她的衣柜里只有一个类型的衣服,跟我们昨天见到她时是一样的。可你看,她现在穿的这件衣服,基本没有被洗过的痕迹。但这个款式的衣服是去年的新款,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就没怎么穿过这件衣服,或是说只是在见某人时才穿这件衣服。还有,你看这里。”林顾念走到桌子旁,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滩水渍,“虽说这里只放着一只茶杯,但在它对面的位置却有一滩水渍,很明显,这里。”说着林顾念将手指指了过去,“也应该有一只茶杯。”说完,林顾念又观察了一下周围,随后便走向了一旁的橱柜,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只茶杯,她看了一眼后,弯了弯嘴角,“你看,这个就是刚刚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它里面残留的茶渍就是很好的说明,而且,这个茶杯到现在还是温的,这说明它被放进去不久。”
听到林顾念说完,陈铁生嘴角挂起了一抹笑意,“林法医不干刑警可惜了。”
“跟在陈队长身边,没两把刷子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