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参与过你们的案子吗?”
“没有,我本想拉拢他,可他,就一傻脑子,直不楞登的,不能用。”别人的正直与善良在他眼里却是傻子行径。
“你们村的田大壮也是你杀的?”
田刚在听到这句问话时,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到0.25s的惊愕,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们村的?”
“不是你们村的是哪的?”周涛看着他,以为他是要替自己狡辩。谁知他却痛快地应了下来,“是我杀的。”
“那好,你说一下作案经过。”陈铁生紧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那天,我穿着一件棒球服,戴着一顶棒球帽,约着他去了西餐厅,请他吃的牛排,喝的红酒。吃完后,我以给他钱的理由故意约他去了郊外,用后备箱里的扳子打中了他的后脑,打死了他。他死后,我将他拖到了一块空地,并将准备好的甲醇倒在了他的身上,点火烧了他的尸体。之后,我才开车离开的。”
“你杀田大壮的动机是什么?”
“他发现了我的秘密,一直要挟我,从我那拿钱,那家伙也是个贪心的家伙,越要越多,最后,我受不了了,就杀了他。”
不知为何,听着他那流畅的没有一丝磕绊的讲述,陈铁生的心底升起一抹疑惑,他总觉得事情并不像他讲的那样流畅简单,好像在那简单的外表下覆盖着一个惊人的秘密。
出了审讯室,陈铁生的眉头也没有舒展开来,依旧紧锁着,他的那张脸与一旁周涛的那张轻松愉悦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陈队长觉得有问题吗?”林顾念看着陈铁生,开口问道。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
“好了。”周涛拍上了他的肩膀,“犯人都交代了,你还瞎想个什么,走,庆祝庆祝去,我请客。”
“你们去吧,我没心情。”陈铁生推掉周涛的手,径自向前走去。
周涛看着走掉的陈铁生,扁了扁嘴,随后看向林顾念,“美女法医赏脸吗?”
“我不去了,太累了,只想好好补个觉。”
“好吧,我跟那帮兄弟们去搓一顿。”
回到酒店,陈铁生就坐倒在了沙发上。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田刚的供词,他总觉得田大壮的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但他又找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来推翻他的供词。
突然,门外想起了敲门声。
陈铁生皱了皱眉,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便看到林顾念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果盘,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陈铁生垂下胳膊,靠在了门上,用眼神示意她进来。
林顾念越过他,走了进去。
“深更半夜,林法医孤身一人进男人的房间,妥当吗?”
“我们是同事。”林顾念淡淡的说道。
“同事之间就纯洁吗?”
“那我们不纯洁吗?”
“不……纯洁,纯洁。”陈铁生说完,就将视线从林顾念的脸上移开,移到了她端来的果盘上,“这拼盘你做的。”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挺精致的。”
“现在不就时兴精致女人吗,我也赶赶时髦而已。”林顾念说着,就用牙签扎了一块红心火龙果放进了嘴里,慢慢地嚼了起来,“陈队长,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看着林顾念那吃水果的样子,陈铁生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聊聊你对田大壮案子的看法。”
“你怎么知道我对那个案子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