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开车来到那个地下通道时，陈铁生并没发现苏大力的人影。随后，他在一旁的一个流浪汉面前蹲了下来，并问道：“你旁边的那个叫苏大力的去哪了？”

“你谁呀，我凭什么跟你说啊。”那人瞥了一眼陈铁生，脸色不太好看。

“我是警察，想跟你了解点事。”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人闭上眼睛，双手环抱着胸，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我请你吃饭。”

“两个烧鸡，一瓶酒。”那人忙放下胳膊，眼里透着光的看着陈铁生。

“好。”

“你说的苏大力啊，我这两天都没看见他了。不知道他去哪了？”

“他经常这样吗？”

“反正过段时间，他就会有段日子不见。但每次回来后，脸色都红润不少。也不知是去哪偷吃油水了。”

“他平时人怎样？”

“不爱说话。不过那小子打架是真厉害。有一次，洪哥他们来闹事，要我们把要到的钱都给他。你说我们哪舍得给吗，都护着不给。洪哥就带人打我们。当时，大力那小子就一个人把洪哥那几个人都给撂倒了。那身手，尤其是他的拳头，那叫一个硬啊。事后，我们都要拜他为老大，可他不搭理我们，还是不怎么说话，也不跟我们聚堆。但是我们有什么难事，他倒总会帮忙。他那个人还真不错。”

“那他每次离开去哪你知道吗？”

“这个不知道，也没听他说过。”

陈铁生看了看苏大力曾待过的地方，“他每次离开，被褥也都会带走？”

“对，都带着。像是藏有什么宝贝似的，其实啥也没有。”

“你拿过他的东西？”

“没有，怎么会。”他在说这话时，眼神不敢去看陈铁生。

“你现在交出来，我还可以免去你的偷窃罪，但如果被我搜出来，那就只能请你跟我去局里了。”

“唉。”那人叹了口气，从被褥底下拿出一个荷包，“就这个，不值钱，我就拿来装我的钱了。”

陈铁生拿到后，便将里面的钱全倒了出来，随后，他拿着荷包，并给他留了一百块钱，起身离开了。

林顾念看着走过来的陈铁生，问道：“怎么，不见人了？”

“嗯。但是发现了他的荷包。我们回去看看能不能从这上面查出点什么来。”

坐在车里，陈铁生边开着车子边道：“那次见了苏大力，我就很奇怪，当年所有的新闻都未报道警车里的人分别有几个警察几个罪犯，可他竟然知道，说有两个警察，四个罪犯。这样结合来看，他很可能就是活着的韩涛所扮。还有三年前苏大力的口供很模糊，基本都没交待清楚，可前两天我再去问他的时候，他竟说得很清楚，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这就很让人起疑心。看样子，真正的苏大力很可能在三年前就被韩涛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