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我向给你谈谈我和我娘子的事情!”
“你们?”韩氏转动双眼,“你们有什么事情?红玉呢?红玉不是来找你了吗?给你蒸了你最爱吃的白糕,你把红玉怎么样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有了娘子就把红玉给忘记了吗?”
“姨母,你别动不动就把我跟红玉绑在一块?”
葛威怒吼一声。
韩氏激动地跳了起来,劈头盖脸地扑打葛威。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养你这么大,你不伺奉我?她是谁呀?别以为是皇帝女儿的结拜姐妹就能在我这里作威作福?在我这里,就得我说了算,该干活就得干活……”
“娘、娘……”
梁红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进三人耳里。
“怎么了?红玉,谁欺负你了,谁这么大胆子?”
姨母的河东狮吼响彻屋顶,禾守玉感觉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她见识过姨母的厉害,看来,这一次,又不能脱离干系了,她不想跟她们纠缠在一起,本能的反应,脚步向门外移动。
葛威也不想纠缠,但禾守玉是他的妻子,相亲相爱的妻子,他不想让她平白无故蒙受不白之冤,很显然,姨母一家所有的表现都是针对禾守玉来着。
反倒是那几十个兄弟们的表现没有引起姨母一家人的反感,因为,他们知道,这五十多个弟兄,年富力强,拥有开荒种地的能力,这就相当于自己家里白捡来了劳动力。
可是,禾守玉不一样。他们打压禾守玉,完全是觉得禾守玉对他们来说,是没有价值的存在,是阻碍葛威跟梁红玉之间关系的巨石。
“站住,你俩别走?”
无奈,葛威只得牵了禾守玉伫立在门廊处。
不停抽泣的梁红玉,一言不发,任凭韩氏发疯般地狂问,她就是不说话。
对于禾守玉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怎么可以把有限的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只不过,因为姨母抚养过葛威,所以,今日这样的忍受,也只是出于孝心。
禾守玉并不感激韩氏,只不过在葛威年少时候给了几口饭吃,给了栖息之所,甚至都没有让他进过一天学堂,让他十多岁刚懂事就到处流浪,甚至因为控制不了那暴躁的脾气而杀了人,难道,这是一个良好家庭应该赋予他的罪过吗?
韩氏一迭连声地责问梁红玉,最后,梁红玉没好气地伸手指着禾守玉。
“是她,她欺负人?”
“你?红玉表妹,你别血口喷人,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好意思告状?”
葛威上前一步,将身子挡在禾守玉面前。
“怎么欺负的呀?”韩氏终于歇了一口气,才不理会葛威的阻拦。
禾守玉越想越来气,他们对待葛威并不友好,现如今,又变着法子折磨她,倘若葛威顾忌他们的养育之恩,不敢妄自菲薄,还算情有可原,可凭什么她要忍受他们的白眼,凭什么梁红玉红口白牙要冤枉她?
她绕过葛威,大义凛然地站在韩氏面前,用手指着梁红玉,用铿锵有力的语气说:“姨母,红玉表妹不是小孩子了,说我欺负她,怎么欺负的?欺负什么了?今天要把话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就休怪我禾守玉翻脸无情!”
葛威心里舒了一口气,果然娘子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