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你的……”
葛威一扬手,禾守玉听得点头哈腰,默默赞同,他才不要旦儿扫了兴。
“夫君,你别生气,我们今日拖累你了,可你知道吗?虽然打柴是大事,关系着我们以及大家生活的改善,既然都是为了大家好,就不能因小失大,因为砍柴不顺利就抱怨连天,破坏了关系,再要建立起来,就很被动了,你说是不?”
葛威品着禾守玉的话,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夫人别见气,我葛威就是粗人一个,做得不好的地方,请多指点?”
禾守玉听了这话,又见葛威毕恭毕敬,态度诚恳,心下便软了几分,她嫣然一笑。
“夫君,你能虚心接受旁人建议,自然是好的,一意孤行,结局可能会输得很惨,我也不是一定要让你听我的,况且,大千世界,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懂得的也有限,前人早就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这样的话,我当然也是尊敬你的,有时候,你也是我的老师啊!”
“肺腑之言?”
“当然啊!”
禾守玉脸上爬上了一团红晕,葛威受到夸奖,自是眉飞色舞。
“夫人如此说道,我这心里虽然有点谱了,可还是不太明白夫人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禾守玉脸上始终漾着笑,葛威好学谦虚,为人也不狡诈,虽然看起来凶悍,可那也是他所经受的环境逼迫,这样的人,若多加引导,将来不说人中龙凤,起码也是将帅之才。
故禾守玉内心始终待他温柔似水,但凡葛威所求,必作答。
在葛威的心目中,娘子温柔贤淑,高贵大方,品质好,识大体,只要他一遇到狂躁的事情,就想想娘子,找她解惑,心里自然安定下来。
禾守玉微笑,却不说破,看着他,就是一种满足。
葛威这人也很好面子,当着旦儿的面,他又怎么会死缠烂打地追问下去呢?
于是,大家或席地而坐,或歪倒一旁,松了腰带,取出囊,就着烙饼喝水。
葛威解了囊,递到禾守玉嘴边,她客气地接过,旋开盖子,“咕咚”喝了一小口,一阵冰冷沁凉的感觉,自喉间滑落心口,凉丝丝、爽悠悠。
可她不敢喝太多,怕引起身体不适,女人喝凉水总归是应该注意再注意,从小,娘就是这么教的。
“夫人,吃饼!”
喝水完毕,葛威便又递上那烙饼。
禾守玉接过,心里一震,这种饼也是凉的,且感觉似有石头坚硬,她没好推脱葛威的好意,便撕了一小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勉强吞了下去,哽在喉间,便有些不舒服,脸上的表情也不舒服起来。
“怎么了?慢点吃,瞧瞧,真个是金枝玉叶,来来来,再喝点水,多喝一点,你这要是真噎着呛着了,我对不起你啊?”
一旁的梁红玉见状,便觉得禾守玉矫情,那种被娇惯了的大小姐的优越感作祟,便没好气地数落起葛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