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下午,群山环抱的深潭边,葛威与一黑一白两人如影随形地周旋。
禾守玉急得哭成泪人儿,旦儿紧咬双唇,心急如焚,突然一个转身,就要往家跑。
“你干嘛去呀?”
禾守玉抬起泪眼。
“我、我……”旦儿急得语无伦次,“小姐,咱们回去拿菜刀,我要帮姑爷……”
“回来,你别添乱,你姑爷可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打败的。”
“哦!”
旦儿慢吞吞地返回原地。
那边厢,葛威与黑白二人打得甚是精彩。
尤其是黑衣人,又快又狠,只不过,因为心急,每一次与葛威搏斗都不能如愿,而白衣人呢,有一点隔山观虎斗的意思。
葛威暗自思忖,白衣人追踪黑衣人,黑衣人追踪娘子,难道,白衣人与自己是一伙的,他迟疑之际,被黑衣人钻了空子,一不注意,肩膀处吃痛,葛威回过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黑衣人都应是最先对付的对象,这样目标明确,便有的放矢了。
黑衣人几次三番都未能打败葛威,难免气短起来,使出浑身解数,却被葛威识破他好胜心态,一个虚晃,那厮中招,葛威眼疾手快,黑衣人被打倒在地,他气急败坏地挣扎着爬起来,被羞辱后的自尊被激发,更加卖力,却无法正常施展一招一式,无论使用何等招数,又乱又没有力量,完全不是葛威对手,成了葛威的手下败将。
白衣人全程一张漠视的脸,面对黑衣人的暗示,却无动于衷。
当然,他们俩眼神交流的伎俩,并没有逃过葛威犀利的眼神。
“咋啦?你俩在我面前玩双簧?”
葛威不悦,虽然他制服了黑衣人,可白衣人并未与他交手,如果这会白衣人发招,未见得葛威是对手。
白衣人依然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始终停留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葛威踩在脚下“嗷嗷”乱叫,眼神拼命乞求。
葛威最看不起这等小人,输就输也,却是一个胆小之辈。
“说,为何追踪我娘子?”
“你娘子?我不知道呀?”黑衣人装着糊涂。
白衣人一怔,很快镇静下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料想你也没那胆子取我娘子性命,摊牌吧,是受了谁的指使?”
葛威用力压,踩在黑衣人身上的力道又大了些。
“哎哟!哎哟!”
白衣人依然冷漠如初,或者说,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叫好表情。
葛威自然是弄不明白,不过,此刻,他关注的焦点在黑衣人身上,这短短数日,娘子便莫名其妙地被各种不同的人追杀,真是蹊跷得很。
他努力回忆与娘子的种种,发现娘子并没有隐瞒她身世以及什么惊天大秘密这样的事情,很显然,她曾经惹过麻烦,而那被惹的人,一直怀恨在心,女人家深居简出,能有什么仇家一直怀恨在心苦苦纠缠?
“你说不说?”
葛威恼怒万分,一方面急于知晓黑衣人身份,一方面又恼怒对幕后黑手的不满。
“壮士饶命哪!我真的不认识你娘子啊?”
那厮苦苦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