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会是那么不讲理的人。”白箬竹道,“再说了,不能因为大房有个得势的娘家,她就可以杀我们母子。”
一时之间,梦柔竟也不知该说什么,自己什么也不能做,甚至连反抗都不能。
白箬竹道,“娘不用担心,出了事情,女儿自己担着便是,等爹爹回来,我定将大房的罪行告知爹爹。”
听到母亲那么说,白箬竹又气又恼,又恨自己不能拿母亲怎么办。
一直以来,对大房的加害,母亲都是忍气吞声。可是,她不能,她不想永远都低人一头,仰人鼻息。
白箬竹从白家出来,心中一口闷气发不出去,哪里也不想去,便在宅子外瞎转悠。转到大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张告示。
告示上张贴着她的画像。
“哼!”她气得将拿画像一把撤下来。
“你家大夫人姓谢,可是叫谢梦岚?”薛云霆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白箬竹略有不耐,道,“是。”
“你母亲心中有恐惧,是应当的,谢梦岚是谢家的嫡女,谢家在京城之中,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即便是皇上,都不敢轻易动他们。”薛云霆道。
“那又如何,这样她就可以给我下毒,给我母亲下毒?”白箬竹道,“她苛扣我和母亲的粮食和银钱,我便忍了,可她下毒害人,要我和母亲的命。”
“如今,你娘有我的药傍身,不会有事。”薛云霆道,“不过,你若执意要去找大房犯罪的证据,也不是不可,我需得先告诉你一声,你有证据。你父亲未必会看,当地官府,未必敢判。”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娘被她害死。”白箬竹道,“如果连我自己都不为我自己和我娘争一争,那我们……还有机会吗?”
薛云霆沉默了少顷,也不在劝她,由她去了。
在京成里,他见过太多得权力争斗,明枪暗箭,教人防不胜防。
只不过,这个谢梦岚,倒是勾起了他几分兴趣。
山洞之中,薛云霆的手指轻轻的在椅子上敲了两下,脸上竟然多了几分笑容。
“当年的那场旧案,牵扯颇广,皇上也不愿提起,你可千万莫要再插手。”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在山洞中响起。
“案子发生的那年,我虽还小,但也知事了。”薛云霆道,“当时牵扯了两位皇子,三位藩王,两名大将,举国上下,可谓是伤筋动骨,从那个案子里活下来的人,竟只有白家的白易之。”
“当时,是宰相求了陛下,保他一命。”那苍老的声音说道。
“相比起其他的涉案人员来说,他的身份可谓是卑微的连尘埃都不如。“薛云霆道,”没想到,这一次我落难至此,竟然是得他的女儿相救,若是我劝她放弃,那只怕她也不愿再救我了。“
“如今,你的意识已经恢复,身上的伤,也都得已缓解,即便没有她,以你得本事,再有老朽相助,何愁离不开这个地方。”
“你一老头子,除了无聊乏味之际与我聊聊天,还能做什么,小姑娘活蹦乱跳,可比你有趣。”薛云霆说道,手里拿着那个盒子,细细把玩,“谢梦岚是谢大人的掌上明珠,这些年了,谢大人竟然舍得让她在这边塞之地受苦……”
薛云霆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微诡异的微笑。
吓得那老头子都不敢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