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立字据,也不是不可,不过,就看大夫人要怎么写了。“白箬竹道,“是写我们母女在白家没有粮食,几乎饿死房中,还是写我母亲明明只是发烧在家休息,你却找大夫给她开了一副致命的药。”
“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反正如今你是翅膀硬了,我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管不得你。”大房知晓,自己与她硬碰硬是占不了便宜的。
此事,还是得从长计议。
“不过,你们要走,东西,却不能带走,连一件衣服都不行。”大房说道,“毕竟,白家才是你的家,你出来,只是做生意。若是将家都搬了,说不过去,此事,将来你爹爹回来,还需细查,如果真的是我这个做大娘的错了,我会向你请罪。”
能把母亲从那火坑里带走,这对白箬竹来说,已达到目的,她不想与大房的有过多的纠葛。
大房的身份不一般得罪她,很可能断送爹爹的一生。
她不想害了爹爹。
当天,白箬竹便随大房的一起回白家大宅,将母亲接了出来。
送走白箬竹母子后,大房的面色沉重许多。
“夫人,这二房的丫头是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而且,她手上的钱……”桂嬷嬷很是疑惑。
大房说道:“去将昨日找冯东俊麻烦的那几个人找来。”
“是!”桂嬷嬷应声而去。
找那几个流氓并不难,这集镇上就那么几个赌坊,其中冯东俊常去的也就那两个。
找那几个赌坊的打手十分容易,桂嬷嬷给了他们一些钱,便将人带到了白家大宅。
隔着帘子,大房的与那几个流氓说道:“昨日你们收到的帐可知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钱当然是从冯家来的,我们兄弟虽然是要帐的,但也不是无理取闹,不分青红皂白的强盗。”其中为首的一个男人说道,“大房如果是想查白家的二小姐,可是找错人了。”
“那钱,只怕是来历不明。”大房说道,“你们且回去好好看看那银子,是不是普通人家该有的银子,了。”
“大夫人,您这话可就说过了,难不成那银子是白家二小姐花出去,流到冯家的钱,我们都不能收,还得还回来。”那个男人又道,平日里干的就是打打杀杀的事,他也没怕过谁,更别提对一个妇人如此低三下四,今日若不是桂嬷嬷的钱给的到位,他们只怕还不愿意来。
说罢,几个男人便便大摇大摆的走出白家。
“大夫人,你说这二小姐是哪里来的钱和药材?”桂嬷嬷仍旧疑虑重重。
“派人盯着,让家里的丫鬟多带夜菱去她那边逛一逛。”大房吩咐道。
白箬竹将母亲从白家大宅里接了出来,细心照料。
冯东俊依旧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她要什么,冯东俊就给她什么,永远都摆着一副“我要报答你”的表情。
无论白箬竹是欺负他还是赶他,他都不走。
就连冯东俊的母亲,都对白箬竹极好。
有那么一瞬,白箬竹自己都不得不怀疑,问冯东俊,“我说东俊少爷,你是真拿我当你们冯家的媳妇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