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侧靠墙的药柜就那么被他挪动了五尺。
“……”白箬竹瞪大了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习武之人都是这么厉害的吗?
她还没见过练武的人,平日里,她瞧衙门里的那些衙役,一个个走路都是飘忽的,抓个贼,都是被贼领着在街上绕了数圈,最后累的气喘吁吁,眼看着贼从眼前溜走的。
战神,就是战神……
白箬竹心中钦佩,顿时觉得自己距离他的距离又远了几分。
“想什么呢。”薛云霆转动着轮椅,往柜子后面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真厉害,这功夫,是哪里学的?可能教教我?”白箬竹跟上去,“我若有这本事,我转身就可将大房给打趴下,怎至于被逼无赖从白家搬出来。”
“你从白家搬出来,可不是因为你打不赢大房。”薛云霆道,“你与大房,可真的动过手?”
“动过,都被她身边的人给拦下了,我娘也不让我动手,所以,没赢过。”白箬竹道,“活生生的被她欺负了那么多年。”
“不想被欺负,靠打架是不行的,你觉得我刚才的这招厉害,可是你看……”薛云霆张开双手,面对着白箬竹,“我不也被人欺负,还折了一双腿。”
“可……你那是因为战争。”白箬竹解释道。
“功夫不是万能的。”薛云霆道,“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济世救人,这功夫学者,除了打打杀杀便一无是处。”
“你说的,好像是有那么一些道理。”白箬竹蹲在他面前,“我是瞧着你这工夫拿来搬柜子,实在是方便的很。”
“那往后,需要搬柜子的时候,你叫我便是。”薛云霆道。
可能也只有白箬竹认为,练就一身绝世武功适合拿来搬柜子。
薛云霆又从空间里取出一些绸缎出来,和白箬竹一起挂上,隔出一个空间。
薛云霆又取出一张床来摆上。
这次从空间里取出来的床很小,仅仅只有三尺宽。
这隔出来的一小块地地方,也就刚好够放他的轮椅和床了。
“这地方……会不会太小了?”白箬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巴掌大的地方十分寒酸。
“能遮风避雨就行。”薛云霆道,“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白箬竹道。
薛云霆道,“就是那个孩子,他还没有名字,你能帮忙起个名字吗?”
“这个……”白箬竹想了想,虽觉得自己给人家小孩起名不太合适,但也不太想拒绝,心里头,甚至还有些高兴,便问道,“这孩子,姓什么?”
“他……”薛云霆想了想,这孩子不是南齐的人,可是,那么小一个小孩,他怎么会出现在南齐和西宁交战的战场上呢?
此事,他一直觉得奇怪。
“捡来的,我也不知他父亲是谁。”薛云霆道,“便……姓林吧,虎岭崖上捡到的。”
“那我……想想,给他起个好听的名字。”白箬竹道。
薛云霆笑了笑,转手,又将那小孩从空间里给带了出来,抱在手中,递给白箬竹,“我不擅带孩子,你能帮我求一求你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