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复杂?”白箬竹惊讶道,“我从未再食物上花费过这般心思。”
说着,她又看看薛云霆,说道,“改明儿,我也去收集晨露,回来做一盒糕点。”
“收集晨露,可不轻松。”薛云霆道。
“明日我给你送些过来。”白书荷道,“平日里,我有早起收集晨露回来泡茶的习惯,所以,这晨露,每日都会收集许多,你平日里,又要学习医书药理,又要出门送药看诊,实在不应该如此劳累。”
“不用劳烦白小姐,我整日都无事,明日我便去收集些晨露回来,这竹绿,确实用晨露泡来,更好喝。”薛云霆道。
他字字句句,都想划清自己与白书荷之间的距离,却是半点也不拿白箬竹当外人。
白箬竹心眼比较粗,看不明白这一点,但白书荷却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
当日,白书荷也没多做停留,喝了杯茶,便走了。
等白书荷走后,白箬竹方才说道,“你好像不太喜欢我姐姐?”
“她是未出阁的姑娘,与她走太近了,对她名声不好。”薛云霆道。
“那我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呢……”白箬竹嘟嘟嚷嚷的说道,却也没太计较,看这时日,也不早了,便想关门了。
正在她要关门的时候,门外竟然来了两个衙门的公差。
白箬竹的手停在半空里。
那公差走过来,问道,“你就是白箬竹?”
“是我。”白箬竹不知发生了什么,应道。
“知县大人找你,你跟我们走一趟。”那公差说道。
“她现在没空。”薛云霆又抢了别人的话,说道。
“你是谁?”那公差看向薛云霆。
“她是大夫,不是犯人,衙门的人要带她走。只一句话是不够的,须得有公文。”薛云霆道,“不然,就让你们秦大人自己来。”
“你!”那公差见薛云霆猖狂的厉害,看不过去,一提腰间的佩刀,就闯进门来。
可薛云霆只是一挥手,手中一条银丝掠过,银丝虽细,却锋利如刀,直直的将那公差的腿上划出两道伤来。
“啊!”那公差腿上吃痛,当即就摔倒再门口。
“你做什么?”白箬竹一惊,不知薛云霆要做什,竟然无故出手伤人。
白箬竹扶起那公差,连忙道歉,又要给他上药。
“伤口不深,不影响他走路。”薛云霆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请人,就自己来,绑人,就下公文,拿证据!”
“你……你等着!”那公差见薛云霆不是好惹得角色,起身就跑。
看他跑得飞快,果真,伤口不深。
白箬竹仍有些生气,问道,“你今日怎么了?”
平日里,薛云霆根本就不是如此冲动的人。
“你得罪过秦枫,你忘了?”薛云霆提醒道。
“可他也不至于把我怎么样。”白箬竹道,“现在你伤了他的人,他现在可有理由找我们麻烦了。”
“不会,伤了他的人,他只会更加忌惮。”薛云霆道,“总之,以后,你不准单独去衙门,有人找你看诊,只能来云记药铺,你不准出去。”
“如此霸道?”白箬竹打量着他,心中竟觉得好笑,并不觉得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