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僵持不下,就试试二哥的绝招?郭静平眼睛亮了亮,握紧了拳头。
场上两人酣战三十多回合,谭锦华才将程运波打落马下,东西南北四面看台都有人高声叫好。待两人给景和帝行礼退到场边后,姜二爷与郭静平已翻身上马,冲入场中。
众人的胃口已被方才那一对吊了起来,期待着这俩打得更精彩。姜家人没什么期待的安静看着,因为他们知道姜二爷不是郭静平的对手,这场必输无疑。
若说有什么期待,那便是期待姜二爷输得不要太难看。
场上两人分左右站稳后,姜二爷提枪便往前冲,郭静平催马迎上,两人看似凶险地过了一招,又调转马头杀到一处。郭静平唤了声“倒”后,长枪带着风声扫向姜二爷的肋骨。姜二爷仰躺在马背上,枪杆从他脸上两寸处扫过后,姜二爷起身便刺,郭静平用枪杆一拦。
两兵相接的声响传入众人的耳中,众人拍手叫好。这一场比上一场打得还精彩,好!
姜二爷厉害!
谁知他们的掌声还没落下去,郭静平挡开姜二爷的铁枪后,一转枪杆,冒着寒光的枪尖直奔姜二爷咽喉而去。抽枪抵挡不及的姜二爷侧身避开,谁知勒住马鞍子的肚带不知何时断了,姜二爷连人带马鞍跌落马下。
抬着手鼓掌的众人惊呆了,四周一片寂静,不知作何反应。景和帝皱起眉头,看吧,他就知道马不行,最后姜枫还是吃了马的亏!
姜二爷落地之后,郭静平也跳下马,两人给景和帝行礼后,姜二爷起身抱着马鞍,牵着他的得胜,走到场边一看,谭锦华正满脸冒汗,呼哧呼哧喘气。
谭锦华恨恨地瞪着姜二爷抱着的马鞍,怎么早不坏晚不坏,偏这个节骨眼儿上坏了呢!
考官的目光从马鞍上移开,喊道,“谭锦华、郭静平,入场。”
拼了!谭锦华深吸一口气,提枪上马,与郭静平冲入场中。姜二爷抱着马鞍走到场外时,姜家人已经从看台上下来,在场边等他了。姜二爷把马鞍子递给姜宝,故作遗憾道,“马鞍子坏了。”
姜三郎后怕地拍拍胸口,“得亏这次没下注押二叔胜,否则亏大发了。”
姜松瞪了小儿子一眼,对二弟道,“摔得疼不疼,可伤着哪了?”
“没摔到。”姜二爷接过儿子手中的杯子,连喝了三杯水后,又用小闺女举着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又弯腰低头,衔住她递上来的秘制酸梅子,酸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姜二爷顿时觉得舒服多了。
这大热的天,二弟还披盔戴甲,脸都热得通红了,姜松很心疼,“再忍会儿,一会儿就能回家了。”
北看台上,帝后正在聊天。
“万岁,姜枫前边那个面色棕黑的少年,就是他的儿子姜凌吧?”
“应是。”景和帝早就听说姜枫有个黑儿子,但没想到竟然黑成这样。这父子俩一黑一白,真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