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姜枫的话,景和帝心中感慨,又问道,“卿可曾想过,黎炎光为何在刑台向你求救?”
姜二爷纠正道,“臣禀万岁,黎炎光没求臣救他的命,他是想让臣帮他照顾儿子。”
杨奉……
叶清峰……
景和帝,“哈哈哈——”
这有啥好笑的?姜二爷琢磨不明白,不过万岁笑了那就一定很好笑,姜二爷跟着傻笑。
他这一笑,景和帝笑得声音更大了,“姜卿。”
“臣在。”
“有很多人让你帮他照顾儿子吧?”
姜二爷想了想,“万岁,其实只有三个。除了黎炎光,剩下的两个都是臣的好友。”
景和帝又问道,“任安寒之子任牧远,也与你是好友?”
听万岁提到任家,姜二爷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臣禀万岁,臣与任牧远一块吃过酒,只能算一般朋友。臣子姜凌也不是任牧远托付给儿臣照料的,而是程济。”
姜二爷将程济怎么胁迫自己收下姜凌,并抚养他长大成人的事讲了一遍。任家一门忠烈,为国戍边几十年,最后竟落得被契丹屠族灭门的下场。景和帝心中不忍,“姜凌的脸那般黑是余毒未清么,可要传御医为他诊脉?”
姜二爷也为此糟心了无数回,“回万岁,犬子的毒已经清了,他是晒的,万岁您不知道,臣刚见到他时,比现在黑多了。”
景和帝好奇道,“那卿说姜凌是你的亲生子,旁人也信?”
姜二爷非常真诚地回道,“他们信,好些人说犬子长得像微臣。”
景和帝……
众人……哪个人眼瞎至此?
君臣沉默片刻,景和帝又道,“卿舍己为公,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为民请命,朕当好好赏你才是。”
万岁的意思是,不管此案真相如何,姜枫都要赏。这心偏得真是没边儿了,杨奉翘起嘴角,叶清峰羡慕嫉妒恨。
姜二爷谢恩,然后一本正经地道,“启禀万岁,为君分忧为民谋福是臣职责所在,臣只是做了份内之事,不敢领赏。”
几月不见,姜枫岁油嘴滑舌了些,但一片真心未改。景和帝颇为欣慰,“卿当领。”
君命不可违,万岁说他该领赏,那他就该领。姜二爷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见万岁用大哥般慈爱的目光望着他,便壮着胆子道,“臣多谢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若想赏臣,臣有一事想求您恩准,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