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一听到“乐阳公主”这四个字,姜二爷顿觉口中的梨子都不甜了,“乐阳公主府的谁?”
裘叔回道,“探子并不知其人身份,只知他与入府之人接头后,几经辗转进了乐阳公主府。”
姜二爷摆手,“去了乐阳公主府,不一定是乐阳公主的人,事情未查清之前不要妄下论断。”
裘叔从善如流,“二爷教训的是。”
“爹爹说得对。”看着爹爹吃梨,姜留也觉得渴了,探小胳膊插了一块送入自己口中。
江凌见妹妹够着费劲儿,便把碟子移到了妹妹身边。
“凡事得讲究证据,爹这三年的指挥使可不是白当的。”姜二爷得意洋洋,“裘叔,你将入府的贼人盯紧了,看他接下来做什么。说不定咱们可以借着他的手,坑谁一把。”
裘叔……
姜留眼前一亮,“爹爹想坑谁?”
姜二爷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肩膀,姜留立刻伸出小拳头,继续给爹爹敲敲敲。江凌看妹妹敲得费劲儿,便把水果碟递给她,自己站到父亲身后为他捏肩。
姜二爷吃了一块闺女递过来的鹅梨,才继续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爹想坑的人多了,那得看这人什么来路。不过有一点:咱们府中没怕人看的东西,不管这个人是谁派来的,都威胁不到咱们。”
东西还是有的,姜留怕被裘叔和爹爹觉察到,垂着眸子没有抬头。她这样安静确实没引起姜二爷的怀疑,裘叔的目光却在少爷和六姑娘之间转了转。
接下来,姜二爷便问起儿子在千牛卫历练之事,江凌一一答了。
姜留听到能连败羽林卫数位战将的哥哥居然没打败千牛卫中任何一位副将,惊讶的同时,再次刷新了对皇帝贴身侍卫的认知。
姜二爷问完之后,又叮嘱了儿子几句,才带着小闺女回去睡觉。他们走后,裘叔笑着对江凌道,“少爷和姑娘藏在道堂内的东西,该换个地方了。”
妹妹听说今日有人入府刺探后,第一站便去了道堂,裘叔能猜到自己与妹妹在道堂内藏了东西并不奇怪,江凌默默点头。
裘叔好奇问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江凌不再瞒着,“是姜家祖父临死之前写给先帝的,关于肃州贪墨案的奏章和几本账册。奏章上所写之事您老都已知晓,我和妹妹把奏章收起来,是怕父亲看到之后做傻事。”
裘叔一顿,点头道,“这奏章,确实不能给二爷看。”
否则他头脑一热,真不知会做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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