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冯子进也受了伤,姜留起身道,“鸦叔,立刻让呼延叔去保护和至,决不能让人伤了他!”
“是。”鸦隐立刻转身跑了。
延平问道,“姑娘是怕秦成碧派人伤害和至?”
姜留点头,“我上上次遇到秦成碧时,与郭南雄在一起;上次遇到秦成碧时,与冯子进在一起。郭叔被秦成碧打伤,而断了冯子进胳膊的人,也定是听命于秦成碧。和至每隔三五日便来任府道堂诵经,今日我去了灵宝观,为防万一,还是让人去保护和至为好。”
冯子进与姜留的半堂香合作制香售卖,直白来说就是姜留生意上的合伙人。上次姜留遇到秦成碧时,正与冯子进说香料的事。
秦成碧接连伤了郭静平和冯子进,这让姜留怒火高涨,她沉着小脸在屋内转了几圈,转身去找大伯和三叔。秦成碧是秦天野的孙子,若要动他,得考虑到秦家的势力。
姜松也知道秦成碧伤郭静平的事情,“秦成碧是在比千牛卫校场上伤的郭静平,算是比武切磋,虽咱们知道他的故意的,却也捉不住他的错处。冯子进被人伤了,咱们也没有办法证明伤他的人是秦成碧派来的,为今之计也只能加强防备。”
姜槐怒道,“秦成碧伤郭大哥和冯子进的意思,就是要让咱们的亲朋好友、生意伙伴都疏远咱们,这个疯子!”
姜松安慰姜留,“留儿莫怕,伯父明日就去找张文江大人和平西侯商量对策……”
“伯父。”姜留抬起桃花瞳,认真道,“这是秦成碧与侄女之间矛盾,若惊动府尹大人和平西侯,这件事便闹大了,孙女想去找秦成碧私了。”
姜松立刻道,“不可,秦成碧性情暴虐,跟他讲不通道理。”
姜槐则问道,“大哥,咱先听听留儿想怎么办再说?”
姜留咧开小嘴儿,嘿嘿一笑。
第二日,还不等姜留出门,姜白便跑了进来,“灵宝观的和至小道长来了,在任府前院等着见姑娘。”
今日还不到和至进任府道堂诵经的日子,他怎么跑过来了?姜留立刻赶奔任府前院,一身道袍的和至笑眯眯道,“留儿妹妹,我昨晚到观外买好吃的,有两黑衣人偷袭我要打破我的头,我和呼延师傅将他们抓了,送过来交给你发落。”
呼延图立刻道,“姑娘,那两个黑衣人是秦府的侍卫。”
姜留认真问道,“你能确认他们的身份?”
呼延图万分肯定,“是。姑娘上次出去时,秦府派过来保护姑娘的八个人中就有这俩货,某还输给了他俩一两银子。”
姜留无语了片刻,才问道,“他们可招供了?”
“某还没审问,但他们肯定不会招供。”呼延图道。
姜留点头,“做得好,下去找延平领五两银子的赏钱。”
“是,多谢姑娘!”
一大早出门的姜白,下马车掸了掸身上的衣裳,抬头挺胸走到布政坊申国公府前,给门人作揖行礼,“敢问这位大哥,秦成碧公子可在府中?”
申国公府穿绸缎的门人抬下巴扫了一眼姜白,“你是何人,找我家大公子作甚?”
姜白笑道,“小弟是会嘉坊柿丰巷姜府的小厮,奉我家六姑娘之命,过来请秦成碧公子到百味楼商谈要事。”
柿丰巷姜府六姑娘,那岂不是姜六娘?!申国公府的门人的下巴往下收了收,暧昧地打量姜白,“你家姑娘找我家公子商谈什么要事?可有请帖?”
姜白摇头,“没有请帖,请大哥帮着带句话,就说我家六姑娘今日巳时在西市百味楼恭候秦成碧公子的大驾。”
说罢,姜白根本不管什么门子上的规矩,一文钱没给申国公府门人,转身走了。申国公府的门人掂量了片刻,还是不敢不进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