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到边城五百余日,日日操练兵马,风雪无阻。咱们这一千人现在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汉。此战之后,咱们将声震两北,令契丹、匈奴、突厥望风披靡!你们各自回营,申正整兵,酉时出城迎敌!临战退缩者杀无赦!退敌之后,按功双倍行赏!”
“是!”
众将领命退下后,江熹景留下黎炎光,叮嘱道,“今日一战,你们小队三十人与姜财的小队一起保护凌生。”
不用江熹景多言,黎炎光便知道自己的任务有多重要,他抱拳慷锵有力道,“将军放心,黎炎光用性命担保,末将在,任将军在;末将亡,任将军在!”
黎炎光走出房门回到自己住的跨院,见儿子黎青已披盔戴甲,手持长枪站在院中。十四岁的黎青不等父亲开口,便不容拒绝地道,“爹,儿还跟您一起出战。”
黎炎光皱眉,“莫胡闹,这是去拼命,你才多大……”
十四岁的黎青一脸肃杀,“任将军也只比孩儿大了一岁,他能上战场,孩儿就能上。爹的命是二爷救下的,救命之恩大过天。儿要跟随任将军出战,就算孩儿不能杀敌,也能替任将军挡箭!”
黎炎光盯着儿子,不知该说什么。
申正,睡了两个时辰的江凌起身穿衣,准备穿盔甲时,又转身回到床边,从枕下拿出姜留给他带来的桃木护身符,挂在脖子上后才穿上盔甲,提枪背箭出门。待他走到前院时,一眼便看到了比旁人矮一截的黎青。
江凌停住问道,“你也去?”
“是!”黎青答得斩钉截铁。
江凌不再多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现场众人,才翻身上马,领队出发。
待到北城门,看到黑压压肃立的兵马,江凌心中热血澎湃。他抬手举起长枪,吼道,“尔等可有胆量,随任凌生出城杀敌,重振我任家军雄风?”
“有,有!有!”这吼声震天,众人热血沸腾。这一千人是边城禁军精锐,是任家军的嫡系。江凌一句话便将这堆干柴点燃,烈火熊熊而起。任家军这个称号虽已沉寂十六年,但军魂仍在。
战鼓擂响,城门洞开,江凌一马当先,冲向契丹大营。
正准备用饭的契丹军听到边城战鼓和喊杀声传来,立刻整队迎敌。
西天的云彩刚挂上红痕,江凌便率兵杀到了契丹大营外,弓箭射程之内。弓箭如雨般飞来,江凌一声令下,任家军摆出盾牌阵,挡住第一波弓箭后,任家军的弓箭将火箭射向敌军。火箭落在大营之内,燃起的火光,映红了晚霞。
双方弓箭对战的同时,任家军的盾牌阵向前推进。前行数丈后,江凌大喊一声,“开!”
盾牌阵分作两边,江凌一马当先,迎着箭雨冲向敌营,他身后随风飘扬的“任”字战旗猎猎作响。
看清冲出来的战将和任字旗,耶律光德哈哈大笑,“本帅当谁有此胆量,原来是任家乳臭未干的小儿任凌生!弓箭手退下,本帅要亲自送他与他爷爷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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